其實,向天亮的出手,看著輕描淡寫,自然極了。
他只是脫下身上的米色風衣,那麼輕輕的往外抖了三下,僅僅颳起一股風而已。
但這已經足夠了,他抖衣發起的風中,卻隱藏著一股陰風,陰風中挾著一股力道,閃電似的飛向孫耀祖的身體,不偏不倚的擊在了他的腰間。
孫耀祖的這次出掌,是瞅準邵三河沒有還手之力,是傾全力的最後一擊,身體飛在空中,沒有防守,不能後退。
不料,雙掌將及邵三河的面門之時,孫耀祖突感一股冷風,從斜刺裡襲來。
孫耀祖心叫不妙,只覺腰間一麻,全身力道盡失,招法出老的雙掌,再也無法收回,只能軟綿綿的印在了邵三河的胸脯上,
沒有經受重擊的邵三河,不會放過這個反敗為勝的機會,身體往下一蹲,從下向上,雙拳齊出,結結實實的擊在孫耀祖的兩肋上。
孫耀祖的身體,重重的跌趴在水泥地上,昏死過去了。
旁邊的向天亮,分明聽到了一種聲音,肋骨折斷的聲音。
派出所的院子裡,頓時一陣忙亂,鬥毆雙方的手下,這“關心”起各自的領導來。
謝娜也下了車,跑到了孫耀祖那邊。
疲乏不堪的邵三河,也跌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息不已。
終於,孫耀祖被抬上了警車,警車緩緩駛出,又停在了派出所門口,一個便衣警察和謝娜跳下了車。
便衣警察跑到了邵三河面前,“邵所長,我們孫隊長讓我通知你,朱雲平的案子,從現在起就交給你了。”
邵三河點了點頭,擺擺手道:“少嚕嗦,快送你們隊長到醫院去。”
向天亮慢慢的走過去,在邵三河身邊的臺階上坐下。
“兄弟,謝謝你。”邵三河低聲道。
向天亮淡然一笑,“我爺爺說過,英雄不能輸給狗熊。”
邵三河抬了抬右手,“那女的開著的清河市的警車,是你朋友?”
“沒錯,謝自橫的寶貝女兒,我的同學和朋友。”
邵三河一楞,隨即笑了,“哈哈,原來我和孫耀祖這一架,是白打了。”
“以後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向天亮關切地問道。
邵三河搖頭道:“孫耀祖也算是一條漢子,只是心胸狹窄了一些,放心吧兄弟,我沒事,你先回去,上班後派人來接你六叔回去吧。”
向天亮開著謝娜的警車,離開了派出所。
“謝娜,謝謝你啊。”
“誰要你謝了?”謝娜明顯的情緒不高,一聲謝謝,把兩人的距離又拉開了。
“哎,怎麼啦?”
謝娜不理向天亮,扭頭看著窗外街上的人流。
晉川街自從有了製鞋業的蓬勃發展,天天都象集市日那樣,人流密集,繁榮熱鬧。
向天亮索性將車停在路邊,下得車來,走到另一邊,把謝娜也拉了下來。
“你幹嗎呀?”
向天亮板著臉道:“做我的女朋友,就得陪我逛街嘛。”
謝娜驚喜的問道:“你說什麼?”
“沒聽見?”
“我要你再說一遍麼。”
向天亮眨眨眼睛,壞壞的說道:“看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定是個沒人要的傻姑娘,我決定了,就讓你當我的女朋友好了。”
謝娜嬌聲問道:“向天亮,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呵呵,我以實際行動來表示吧。”
向天亮伸出手,攬住了謝娜的小腰,兩個人象一對戀人,旁若無人地走在街路上。
謝娜羞紅了臉,幸福掛在兩腮邊,在早晨的陽光下,更加的燦爛豔麗。
“天亮,人家都在看我們呢。”
“呵呵,俊男靚女,你擁我抱,除了瞎子,他媽的能不看嗎?”
“你又罵人了。”
“當然得罵,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我會天天罵娘。”
“為什麼呀?”
“為什麼,想當初,我當了三年六個學期的副班長,被你這個小妞班長壓得死死的,我耿耿於懷啊,如今我是農奴解放把身翻,班長給副班長當女朋友,我高興,我痛快啊。”
“嘻嘻,又來了……”
“憶苦思甜嘛,就連列寧同都說過,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我能忘記過去受你壓迫的那段慘痛歷史嗎?”
“那,那你準備報復我呀?”
“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