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抬八抬、揮掀墊墓到禮房執事。雖說每每聽到孝子賢孫們在靈前墳地撕心裂肺的痛哭之聲時,往往也會感到生命的悲哀和人生的悽苦。因為死去的人們當中除了壽終正寢的老年人之外,還有因遭了橫禍而死或因病魔致死的年輕人,但隨著喪事的完結活人對死人的悲哀之心也就漸漸化為烏有。這種很早就對死亡的接觸使人們從小就有了人都要死的這一概念,並深深地根植於每一個人的頭腦之中。因而人們在對死亡產生恐懼的同時也無畏於死亡,這種怕而不怕的心理促使活著的人繼續艱難地生活下去。何況在通常情況下,每個人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死。在知道自己最終會死的同時往往又忘掉這一事實,一頭扎進世俗的物慾之中做千年之計和萬年之想。
馬宏楠不止一次地回想著此自己記事以來,村裡總共死了多少人?但卻記不清了。反正頭腦中許多活生生的人已離世而去,村西山腳下的墳墓一年多似一年。要不是農業學大寨時平整了許多“土饅頭”,如今那一行行的墳墓包不知要排列成多少?
雜亂無章的回憶夾雜著思路不清的胡思亂想,使馬宏楠經常呆坐在那兒,如木樁一般對周圍的人和事失去興趣。他不像以前那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