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邊說邊舉起酒杯。他們二人幹過之後,梁建鋒和雷局長及黨所長各幹了一杯。黨所長端著酒杯說:“梁老闆,你應該好好敬你室哥幾杯才對,要不,我們就罰你這個妹夫多喝幾杯。”
馬宏楠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梁建鋒,發現自己的妹夫越發闊氣了——焗過油的長髮梳成大背型的,不知塗的什麼油異常發亮;眼瞼腫脹,眼角發紅,在和別人說話時黃眼珠子一閃一閃地分明還在想著別的什麼;唇上的小鬍子修剪得整整齊齊,嘴唇飽滿,下巴渾圓,因經常熬夜方方的臉肉乎乎的卻沒有光澤,挺著個大肚皮笑口常開;大冬天穿一身名牌皮西服,手上戴著偌大的白金戒指,自如地應酬著,只是一個勁地迴避著馬宏楠的目光。
“宏楠,咱妹夫開了這麼個酒樓,你咋不早說呢?”程立業問。
沒等馬宏楠開口,梁建鋒答道:“立業哥,我三哥他還不知道哩。開張那天我給他打傳呼,他說有事下不來,今天他也是第一次來這兒。”接著又對雷局長和黨所長說:“吃好,喝好,咱這五糧液酒絕對的正宗。這樣吧,今天都是自家人,我贈送一瓶五糧液大家喝個痛快,其他的一律打八折。你們慢用,這會兒吃飯的人多,我到其他單間應酬應酬,隨後就過來。失陪了,失陪了。”邊說邊拱了拱拳走出去了。
酒足飯飽之後,程立業讓馬宏楠陪雷局長和黨所長先下去,他給小姐發完小費後再下來,給馬宏楠坐檯的王小姐撲閃著一雙大眼似乎要給馬宏楠說什麼,但卻沒說。誰也意料不到她這一瞥到後來竟和馬宏楠演繹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送走雷局長和黨所長後,馬宏楠和程立業剛要上車,馬宏娜跑過去來說:“三哥,立業哥,怎麼急著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