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句。開門進屋,將我一個人關在了走廊裡面。
我站在那裡一時不知所措,敲門吧?我不知道迎接我的會是什麼?就這麼走吧?一天的辛苦豈不是白費?
正當我猶豫著,電話響了,是王兆瑜,“怎麼樣?天佑,玩的還好嗎?”
我說,“我剛送她回房間,不過,我好像剛才把她惹著了。我現在正在走廊裡。”
王兆瑜笑了,“你就敲門進去安慰一下嘛。”
“那咱倆不成了連襟了?你不是想刷我的鍋吧?”我邊說邊往外走。
“鍋固有一刷;或你刷我的;或我刷你的。人最寶貴的是刷鍋,刷鍋每個人都要去刷。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你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刷鍋少了而悔恨,也不會因為刷鍋多了而羞愧。”王兆瑜學著羅京的腔調。
我忍不住笑了,說,“真有你的。對了,明天我就不陪了,我實在有事,我明天給她留張卡就好了。”
王兆瑜有些奇怪,說,“為什麼,你有事嗎?”
我說,“我原來那個總經理昨天自殺了,我得回去處理一下喪事。”
王兆瑜哦了一聲,說,“那你要跟她說好,可惜,我不能隨便出境,否則,我明天過去陪陪她。對了,這個女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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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還可以,不像別的女明星那麼張狂,也很實在。買東西也不浪費,吃東西也很隨便。人也蠻單純的。”說這話我自己都臉紅。
“哦,那你一定跟她解釋好,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安排你去香港陪她,是因為我對她動了情。柯楠在深圳容易出事,她全國各地跑,安全,別人也不會注意她。”王兆瑜道。
電梯到了大堂,我徑直走向總檯,我說,“給我開個房。”
王兆瑜接著說,“你叫你的人抓緊時間,趕緊把標書交上去,剩下的我叫他們安排。對了,你明天安排人在市裡買套房子,名字先寫你的,我叫範梅梅去住。”
我說,“你放心啊,她從香港回來之前,我派人把鑰匙送到你指定的地方去。”
王兆瑜很滿意,說,“你辦事,我放心。”
放下電話,我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空調很冷,我拉開窗簾,望著璀璨的海灣,我忽然想哭。
是哭李自為?不像。我知道,我是想哭自己,哭自己苦惱的人生。
我脫下鞋子,在窗前的沙發上坐下,一瞬間,靈魂幽幽地升起。
美麗的感受力也漸漸遠去,明明是美麗的夜晚,我卻似乎身處煉獄。
忽然,門鈴響起,我一開門,卻驚訝地看見範梅梅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和一條花花的沙灘褲站在門口。
“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我問。
“我不會問前臺嗎?”她回答。甩著手,搖搖擺擺走進來。
“這樣的酒店會輕易洩露客人資料?”我跟在她後面追問。
她一下子轉過身來,調皮地做了個鬼臉,“我說你是我老公,剛才跟我生氣了。再說,我的房間也是你訂的嘛。”
“哦,太晚了,你回去吧。”我說。
她一下子躺在床上,“不,我要喝酒。”
“剛才不是喝了嗎?”我心裡巴不得她快走,這女人的性情就跟南海風雲,一會兒一變,我可怕她一會兒弄出些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我沒喝好,繼續來。”她望著天花,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我拉開冰箱,裡面只有兩支啤酒。我說,“喝完就回去吧。”
誰知,她白了我一眼,“我不喝這個,不刺激。”
我腦子裡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女子不是想把我灌醉,趁機下手吧?
正想著,門鈴響了,一個看似馬來人種的服務生站在門口,範梅梅嘰裡呱啦跟他說了什麼,那人從門外推進來一個車子,上面擺著酒和幾個蓋著不鏽鋼蓋子的盤子。
我有些吃驚,“你不是要大擺宴席吧?”
“正是,今天我請你。給小費!”她的表情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憤怒。
燭光幽幽,範梅梅披散的頭髮溼漉漉的,別有一番風情。
“來,為了這個夜晚”。她端起杯。
我們一言不發,感受著別樣的靜謐。
“你是不是很恐懼?”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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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但馬上又搖搖頭。
她笑了,“你這人經歷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