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笑了,高興起來了;接著就一個一個站了起來,列成隊伍,最後,我們在我們臨時湊成的樂隊的樂聲中從容開拔,進入夜幕。這時,我們的樂隊又增加了兩隻口琴”。戰後,倖存的布里奇斯這樣回憶這段讓人難以置信的經歷。
從理論上說,現在的義大利人已經可以在沒有大炮威脅的情況下,從容地在馬沙斯洛克灣登6。如果,他們這時起登6進攻,那麼戰鬥可以很快的結束,因為英國人已經垮掉了,但是考慮到夜間登6的複雜性,巴爾博元帥決定將登6推遲到第二天的早上。這也就意味著島上的三個義大利團將不得不獨自面對英軍可能動的夜襲了。幸運的是,馬耳他總督戈特勳爵卻放棄了這個整個戰役中英軍唯一可以翻盤的機會。對於這位短命的總督而言如何收攏潰兵才是第一要務。
9月2日,天還沒亮,一直在柏基諾的港口待命的意軍部隊開始登艦,運輸船每隔十分鐘開出一艘。每艘船離開碼頭時,港內其他船隻汽笛和喇叭齊鳴,甲板上人人歡呼致意。喧鬧聲震耳欲聾,在場的水兵們甚至相信遠在羅馬的墨索里尼也一定能聽見這勝利的“號角”。不管怎樣,義大利海軍已經向巴爾博元帥保證,他們已把西西里和馬耳他之間的水道封鎖起來,運輸船隊一定可以安全橫渡海峽,而無遭受襲擊之虞。事實也正如海軍參謀長卡瓦格納利吹噓的那樣,在大批軍艦的護航下運輸船隊安全地在夜間渡過了海峽。期間,一個在凌晨4時3o分醒來計程車兵感到大吃一驚,他現整個運輸船隊漂浮在平靜如鏡的海面上,動機全都停了,原來是艦隊在等候天空放亮後靠近馬耳他。
正文 第42節、大力神(完)
9月2日早上1o點,已經在馬耳他島上苦戰一日的傘兵們終於和在馬沙斯洛克灣登6的6軍部隊會師。6軍部隊帶來重炮、坦克和堆積如山的補給品。至此,島上的意軍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四個團,在人數和技術兵器的數量上過了守島英軍。隨著這些重灌部隊從海灘上源源不斷地湧向島上,每一個義大利士兵都相信馬耳他的淪陷指日可待。
現在,除了炒豆一般的槍械聲之外,呆在一線戰壕裡和英軍對峙的義大利軍人還可以聽到從陣地後方傳來的陣陣深沉的響聲,如同巨鼓擂動一般。那是219毫米口徑的m35型攻城榴彈炮開始轟擊的聲音。這些可怕的“破壞使者“從登6艇裡拖來後,就在海灘附近構築了火炮陣地。154oo米的最大射程保證了他們可以在這裡輕易地向島上南部的大部分目標傾瀉著133公斤重的炮彈。
對於這些攻城巨炮,總督府聯絡官布里奇斯少校有關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義大利的攻城榴彈炮射一種大小類似旅行皮箱的炮彈,這些炮彈帶著經久不息的刺耳嘯聲,不論你站在哪裡,總象是在向你飛來,不論它實際擊中何處,總象是在你周圍咫尺之內爆炸,猶如破壞之神從天空雷鳴而降,撲向我們藏身的堡壘。整座城市在兩個小時可怕的雷鳴聲中屈服了。在歐洲大6上生過的一幕幕慘劇在這裡重演:炮彈爆炸後無論是鋼筋混凝土工事還是石質的古堡都碎如泥灰,藏身地下室的人們被這**性的破壞力嚇瘋了。部隊與部隊之間的聯絡已被切斷,大家只好固守自己的工事各自為戰,不少人都感到自己已經被上帝所拋棄了。
布里奇斯少校瘋似的跑回總督府,告訴戈特勳爵如果他們不能獲得一些切實的援助行動,馬耳他連一天也頂不住。他為一線守軍請命,“我們必須看到援軍浩浩蕩蕩開來,排著整齊的佇列,旗幟飄揚,軍樂響亮。”但是,總督對他的話只是報以一個和藹微笑。此時,就連總督府裡的印度僕人都知道,援軍是不會來了。
和英軍的囧態相比,義大利人正在慢條斯理地收穫他們的成果。等6軍上島接收防務後,澤魯阿勒就接到一道命令,要求他立刻前往西西里。在那裡澤魯阿勒受到巴爾博元帥的接見,元帥親自將金質勇氣勳章掛在他的胸口。對於一個來自利比亞的柏柏爾人,巴爾博元帥接見是一種榮譽,更是一種刑罰。澤魯阿勒的義大利語說得不是很好。而且當他保持一個軍人筆挺的站立姿勢回答巴爾博元帥的問題時,身上的傷口還會隱隱作痛。
在會見的過程中,巴爾博元帥將詳細地詢問了空降馬耳他時的情景,守軍的戰鬥力和工事,傘兵們遇到各式的困難。巴爾博說他已經看了兩個傘兵團的指揮官送上來的報告,尤其是第一傘兵團的報告,寫得就像軍校教授的授課筆記,詳盡但毫無重點。他想聽聽第一線作戰軍官的感受。他認為這次是義大利傘兵第一次投入戰場,積累實戰經驗和獲得勝利一樣重要。接見結束前,巴爾博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