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關門,無顏繼續收徒傳藝。
修真界亦有類似的規矩。當然,散修高人們大多勢單力薄,而且,只要不是跟門派有深仇大恨,都不會仗著自己的神通而上門挑戰——畢竟,大家行走江湖,雲遊天下,明面上都是正派道明的人,都是道友,平白傷了和氣甚為不智,但暗地裡,總有人為求名或求利,展示自己的神通法術,最好的辦法無疑是上有名的門派走一遭。
楊青看著那一群圍觀的弟子,猜測現在發生的便是這種事情。
“真是無聊之極!山門乃清修之地,倘若總是有人前來打擾,還要不要避世修煉了?山中之人方為仙,總是受名利矇蔽,又談何證大道,得超脫?”
楊青練成“御劍術”,心有感觸之下,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本心是嚮往自由和逍遙。此刻一見有人為了名利而來,打攪仙門清修,不由得便先起了幾分厭惡之心。
“散修……散修……其實有些散修也曾經是各大仙門弟子,深曉天下修士為一家,各門派之間關係盤根錯節,各有淵源的道理,不大可能會如此無理的,大概是沒見過世面的散修道人吧。”
楊青暗自猜測著,終於來到了廣場前。
“來了來了……”
不知是誰,注意到了趕來的楊青,便高喊起來。
突然之間,從弟子便回頭,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要不是楊青心志堅定,不為外物所動,這一看之下,也許還真要被嚇一大跳。
他不動聲色地向旁邊的李副掌教,二長老等幾名門派前輩行了一禮,道:“弟子楊青拜見各位師伯,敢問喚弟子何事?”
他沒有看向場中正在比試的兩人,只是向李副常教詢問。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趙昕竟然也在李副掌教的身邊,臉色甚是憂愁,不知為何。
“嗯,她也來了?也對,如果那些散修道人是為名利而來,要挑戰丹仙門的傑出弟子,又怎能少得了她?”楊青心中泛起一絲微妙的感覺,想到這一期丹仙門弟子中最傑出的人當中,自己並非唯一一個,不由感到慶幸。
就在楊青心中暗自揣測的時候,李副掌教那原本凝若寒霜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和緩,他勉強對楊青一笑,道:“來了便好。楊青,此次我派受人挑戰,事關門派聲威和名譽,你為本派精英弟子,可願為師門出戰,與來訪高人切磋?”
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但卻也是題中應有之意,楊青不假思索,拱手道:“弟子願為師門盡力。”
“好,好……”李副掌教輕笑頷首。
“哦?你們丹仙門的傑出弟子終於趕來了?就讓本真人看看,他是否有旁人傳說的那樣年少有成,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楊青轉頭,一眼就看見了對面那個面帶冷笑,神色不善,正看著自己的中年雅士。此人面容俊朗,身材清瘦,頗有仙風道骨,只是那一絲略帶敵意的不善,卻讓楊青沒來由地心中寒意陡生,從中品味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那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敢問尊駕何人?”楊青目光一閃,問道。
中年男子卻是冷哼了一聲,並不看他,只是對李副掌教道:“李道友,你可真是管教無方,區區一名三代弟子,竟也敢直問本座道號,可是你丹仙弟子都不識得尊卑上下的禮法?”
此言一出,不僅是李副掌教,楊青,就連其他丹仙門弟子,也都是臉色微變,各自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各仙門傳承時間不一,經歷數代後,輩分已經混亂。但大多數門派和修士都有各自區分的標準,逐漸統一起來,天下通用。比如當今執掌丹仙門的李副掌教,二長老,三長老蒼玄等人,大多為結丹期修士,對外則稱是丹仙門二代弟子。
一代弟子是他們的師尊長輩,而三代弟子,便是他們的後輩,例如楊青等人。
各門派間排資論輩,也只記此三代。
當然,這是大家對外的演算法,實際上,丹仙門已經傳承五代才對。
中年男子言語之間,顯露出了他為二代弟子,與李副掌教等人同輩的身份,甚至,他的言行之間,隱約有尊長之風,自認是李副掌教等人的兄長輩。
雖然天下道門為一家,但此人的態度,卻是當真沒有一絲客氣,也不知是懷著什麼樣的憤怒心思,才會如此。
“此為我門內之事,不勞趙道友操心。”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身為一派執掌者的李副掌教?他自代替閉關修煉的師兄執掌丹仙門以來,已經有二十年之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