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透過聚音將東溟夫人現在的情況告訴了君瑜,所以她才會阻止琬晶在不清楚狀況下碰到我們的身體,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而在另一邊,我已經將綁著我和東溟夫人的繩索解了開來,接著首先用左手按在她的背後後,才放開摟著她纖腰的右手。當鬆開手的那一刻,雖然我明知道不應該,但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生出茫然若失的感覺,讓我只感到一陣無奈,最後只好強行收攝心神,將心神轉移放到面前關心我的眾女身上。
而在見到君瑜奇怪的表情,再看到我異常的舉動後,在場的人終於發現了事情的不妥,而眾女中智慧比較高的幾個聯想到昨晚東溟夫人被晃公錯擊傷的情形,更是已經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子陵,娘她……”
琬晶讓君瑜放開自己後慢慢的走到我和身前半跪到地上,有點不敢面對現實的問道,而我一時之間也不清楚應該怎樣回答她,嘴唇微動、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見到我這反應,不用再等我說話,琬晶雙目已經變得通紅,接著眼角溢下如斷線珍珠般的晶瑩淚珠,而從君瑜口中知道了事實的眾女也都是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不要傷心,如果不是子陵一直輸入真氣給我,我也不能上來見你最後一面,現在知道你平安,這已經足夠了。”
相比起其他人的傷心難過,身為當事人的東溟夫人反而想顯得十分平靜,一邊輕輕的為琬晶拭著眼淚,一邊柔聲道。
“娘!”
琬晶悲呼了一聲,就想投進東溟夫人的懷中,但又怕影響到我為東溟夫人輸入真氣,只是稍微動了動又停止了所有動作,臉上露出了彷徨無助的表情。
“不要哭,先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讓娘可以好好靜養,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我沉聲道。
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我就發現東溟派的人在瞭解東溟夫人的情況後,都是一臉的悲傷,有些更是流出了淚來。但這情景卻讓我不禁有點心煩,東溟夫人都還沒有死,需要將氣氛弄得這樣沉重嗎?就算沒有事的人受到這種影響,心情都會變得差無可差,更何況是受了重傷的東溟夫人,沒事都會變有事。
“跟我來,我們去孃的臥室。”
聽見我這樣說,琬晶先呆了呆,很快就停止了哭聲,接著自己拭去淚水,點頭說道。她本來就是一個性格堅強的人,只不過一時間接受不了事實而已,在明白到眼前真正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後,馬上就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在琬晶的領路下,我抱著東溟夫人經過出來懸崖的通道,再轉過七轉八彎,透過幾個內廳後,終於來到了東溟夫人的臥室。房間非常寬敞,足夠眾女全都進來還有不少剩餘的空間,不過內裡的佈置卻十分簡單,除了必要的臥床、長椅小几之類的傢俱外,只是在牆上掛了幾幅圖畫,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清幽典雅、而不顯簡陋。
我將東溟夫人放到床上後,為了繼續向她輸入真氣,也只好不避嫌疑的盤膝坐了上去。
“子陵,你一定要救娘,你不是曾經和魯師學過醫術的嗎?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因為房間中只剩下自己人,琬晶終於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我身邊坐下後,帶著哭聲的問道。
我心中苦笑,如果還有什麼辦法,我早在下面就已經全試了,還需要留到現在嗎?而且不要說魯妙子的醫術我只不過學了點皮毛,就算是魯妙子突然出現在這裡,東溟夫人也是沒得救了。想不到我讓東溟夫人有信心,又不願意看到其他人為此而哭哭涕涕的,但實際上我卻是最沒有信心的一個。
“傻女兒,不要為難子陵,為了延續我的生命,他已經是想盡辦法,而且更損耗了不少的真氣,你讓他休息一下,剩下的時間我們母女好好談一談就夠了。”
東溟夫人溫柔的撫摸著琬晶的秀髮,柔聲說道。她的話是對琬晶說的,但有何嘗不是對我說,她是希望我們不要再為想辦法救她而浪費精力,讓她安靜的離去。
“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琬晶不死心的問道。
東溟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但她那片刻的憂鬱卻讓我直覺她其實是有辦法的,只不過不想說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如果真的有辦法治療她的傷勢,為什麼她要隱瞞呢?東溟夫人可不是生無可戀的那種人,沒有可能明知道能生存下來,卻輕易放棄才對。
沉思中我的目光無意識的往眾女身上掃出,其實並不是認為她們會有什麼辦法,而只是想在無助中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