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咬牙切齒的味道。渾然不覺的老實人十分憂傷地戳戳盤子裡的火腿煎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我覺得我需要一副墨鏡。”被完全孤立的福倫斯死死地掐著自己,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的落到地板上,一雙本應像天空般平靜寧和的眼睛徹底被瘋狂的情緒支配。跡部明吾,是你逼我的!在接下來的一天裡,福倫斯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低眉順眼一聲不吭,存在感低到可憐。要不是大家座位都固定了,甚至晚餐桌上少個人都不知道。喝咖啡的時候,跡部從咖啡杯上方瞥了眼低眉順眼切牛排的福倫斯,滿腹狐疑。這簡直太不正常了不是嗎?不光是他,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察到了。最沉不住氣的比附直接就在晚間娛樂活動:游泳結束後把福倫斯堵在了拐角處。“喂,女人!”比附氣勢洶洶的的瞪著她,雙手環胸,圍著她一圈又一圈的走著,“你到底想幹嘛?!”福倫斯刷的抬頭,倒把毫無準備的比附給嚇了一跳。“請讓開。”“就不!”比附不退反進,凶神惡煞,“快點兒交待,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明吾下手,小爺可不饒你!”福倫斯冷冷的看著他,撫了撫自己的長髮,臉上流露出一絲掙扎和痛苦,眼圈瞬間紅了,“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嗯嗯,沒錯。”比附立刻點頭。“所以我自動退出還不行嗎?!”福倫斯激動的小聲喊起來,眼淚似墜非墜,“我只是想要看完煙花再走,不可以嗎?!就留最後一點美好的回憶也不可以嗎?!”“切,你有這麼大方這麼好心?”比附完全不相信,懷疑的瞄了眼她的胸部,“也沒看你的胸懷有多寬廣啊。”福倫斯被氣個倒仰,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比附,適可而止。”維亞斯從後面過來,先把咄咄逼人的金毛小子拎走,又衝著福倫斯點頭,彬彬有禮,“抱歉,我替這傢伙向你說聲抱歉。”“沒關係。”搖搖頭,福倫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喂!”比附不服氣的掙扎,不住的嚷嚷,“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吧!你難道相信她嗎?!你又不是沒見那天她鬧得多過分,別開玩笑了!喂,維亞斯!”“夠了。”維亞斯瞥他一眼,淡淡的道,“我雖然沒有看透人心的力量,也不會占卜,但是,”他有意無意的往福倫斯那邊掃一眼,“我希望,能說出這類話的人,也能夠做到,這樣才算是言而有信,不是嗎,福倫斯小姐。”“哦,當,當然。”福倫斯莫名的有些心虛,不敢看維亞斯的眼睛。“那麼,失禮了。”維亞斯又衝她溫和的笑笑,剛走出幾步又頓住,似乎是有些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額頭,轉頭微笑道,“瞧,我竟然給忘記了,”他看著福倫斯,十分真誠道,“家父讓我問候福倫斯先生。”“謝謝,”福倫斯連忙回了一禮,又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問,“那個,我們認識嗎?”維亞斯驚訝道:“哎呀,我以為只有我自己記性不太好呢,原來福倫斯小姐也是嗎?難道您忘了,我們曾在去年的宴會上見過一面,當時聊得相當愉快呢。”在維亞斯說前半句的時候比附已經在福倫斯看不見的角落翻起了白眼。記性不好?得了吧維亞斯!至今對幼兒園時候搶了你午餐餐後甜點的事情念念不忘的人會記性不好?!到了後半句,比附已經無力吐槽了。維亞斯,撒謊你也撒個靠譜的好麼?去年?去年一整年你除了上學時間之外都被你老爸在基地狠狠地操練,最後都快連小爺的生日給忘了,哪有那美國時間參加什麼宴會?!“啊,”福倫斯一愣,然後又拼命的回憶了下,最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難怪我覺得您也十分面熟呢。”又歉意的笑笑,“真是抱歉,我前陣子撞到了頭部,有許多事情記不清了,真是太遺憾了。”“哦,沒事。”維亞斯十分大度的擺手,微微一欠身,“那麼,再見。”“再見。”福倫斯努力掩飾住心中的竊喜,回禮。看來,就算是跡部景吾不行,我似乎也有退路呢!哈哈!“維亞斯,她為什麼要說謊?”“不清楚,總之,小心點。”“哦。喂喂,你倒是放我下來啊!”“呀,風好大,我好像聽不見了。”“混蛋!” 50花火大會花火大會那天,劍道部和網球部成員只進行了上午的訓練,天還沒擦黑的就已經激動難耐的在別墅裡兜起了圈子。“前輩,我怎麼覺得這浴衣怪怪的?”長谷川揪了揪自己的袖擺,有些彆扭道,“那個,前輩,前些天選樣式和顏色的時候,好像我選的不是這個來的吧?”“呦,少年!很正常啊,嗯,精神!”中二流避而不答,一把拉過他來,勾肩搭背。“真的嗎?”純潔的長谷川少年還是很忐忑,抬頭問比較靠譜的正則欽,“前輩!”“嗯?噗,咳咳,”剛從樓上下來的正則欽一抬眼就對上了長谷川那一身鮮亮的刺眼的西瓜紅,憋得嗓子都痛了,“那個,的確是很精神的說。”“是麼?”既然正則前輩都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