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
可現在……他維持了二十年的假面,卻被商玦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輕易地戳穿了。
如果他喜歡男人的事情被捅出去,他這輩子就毀了!他以後在學校裡還怎麼做人?家裡那些親戚鄰居會怎麼看他?
“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把這件事傳出去,你自己也得完蛋!”他急促地低吼著:“你也去了breeze,你也是同性戀!”
“我又沒有一邊操男人一邊跟女人談戀愛,怕什麼?出櫃就出櫃嘍。”
出櫃就出櫃了。
他這副輕飄飄的說辭,幾乎讓田邈紅眼。
他媽的,你他媽怎麼這麼好命?你既然這麼好命,為什麼不給別人留活路?
“而且,”商玦低笑了聲,“你覺得,憑著咱們倆在學院裡的名聲,誰的話更有可信度?”
“我要是想毀了你,只要幾句話就夠了。”
田邈氣焰終於弱了下來,眼球被恨意激得通紅,目眥欲裂:“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那我得好好想想。畢竟你不僅長得倒人胃口,其他地方也沒有可取之處。”
“……”
商玦漠然地望著他,深黑的眼眸中淬著冷光,“第一,從今天開始,你最好是安分點夾起尾巴做人。”
見他鬆口,田邈心下一喜。
“第二,跟那女生分手,時限是明天之前。”
田邈愣了幾秒。
跟林依寒分手……
林依寒靦腆內向,長相不錯,又有a大的光環在,在外很拿得出手。這也正是他當初跟林依寒在一起的原因
() 。
要是跟林依寒分手,他未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另一個更優質的物件。
他咬了咬牙,問:“只要我跟她分手,你就答應不把我的事說出去,對吧?”
商玦沒有說話。
“好,我答應你。”
彷彿是怕他反悔,田邈說完,拔腿往洗手間外走。
迎面撞上一堵肉牆。
田邈一驚,下意識地去看那人。
來人很高,他要仰著脖子才能看到對方的全臉。
“陸、陸嶼行?”田邈愕然道,不知道剛才自己跟商玦的對話被聽到了多少。
他的語氣不由得慌張起來:“陸同學你怎麼在這兒?”
陸嶼行淡淡道:“來洗手間,還能做什麼?”
田邈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從陸嶼行平靜的表情裡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他面色僵硬地繞開陸嶼行往前。
“記住了,明天之前。”商玦懶散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還有,你最好是找個像樣點的理由。”
他身形一頓,匆匆走了。
待他走後,洗手檯前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商玦眨了眨眼,“不是要上廁所?”打算杵在那兒上啊?
“隨口說的,只是路過。”
“哦。”
陸嶼行突然幽幽地盯緊了他。
“北二街,breeze?同志酒吧?”
“……”你不是說路過嗎?這不是從頭聽到尾了?
“上週末,你去了那種地方玩?”
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他還在住院。
商玦聽著陸嶼行冷靜的質問,覺得這行為聽上去是有點不合適:這跟丈夫剛死三天就出去偷漢子有什麼區別?
他起先想解釋自己沒去,轉念一想,又覺得很麻煩,索性直接“嗯”了一聲。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就這樣兒,但誰讓你喜歡呢?
陸嶼行把他這副模樣看在眼裡,也挺窩火。
這人就這麼浪蕩,但誰讓以前的我瞎了眼看上了?
商玦:“剛才的話,你全聽見了?”
陸嶼行:“不全是,但聽到他喜歡男的,還有個女朋友。”
商玦:“嗯。”
陸嶼行問他:“你打算替他保密?”
“呵,替他保密,我有那麼好心?只是懶得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陸嶼行聽到商玦這番說辭,多看了他一眼。
只是怕惹麻煩嗎?
他倒是覺得,商玦不把田邈喜歡男人的事情說出去,並非是怕給自己惹麻煩,而應該是不想給那女生帶來麻煩。自己的男朋友是個同性戀,這種事情一旦傳開,林依寒不知道要成為多少人下飯的話題。
陸嶼行微微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