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開門了趕緊過去看看,這骨頭八成是斷了。”
“那個瓶子,九成九是碎了。”三餅皺著眉。
“是碎了,”陳澗說,“在我腿上砸碎的。”
單羽看了他一眼:“你傷了沒?”
“沒,”陳
澗搖搖頭,看了一眼陳二虎,“二虎第一個衝過去的……”
“單老闆……”陳二虎仰著頭,趙芳芳給他臉上的傷消著毒,其實外傷不多,只有幾條小口子,就是整張臉腫得厲害,鼻子也歪了,基本已經認不出這是陳二虎。
“一會兒好好休息,明天去看看傷,”單羽說,“辛苦了。”
“對不起,單老闆。”陳二虎艱難地說著。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單羽說,“你也不必替你哥道歉,他不會有什麼歉意,他是他,你是你。”
陳二虎頓了頓,猛地抽了兩口氣,眼淚從眼睛縫裡湧了出來。
“別哭孩子,”趙芳芳拍拍他的頭,“一會兒眼睛更難受了。”
“三餅,”單羽衝三餅抬了抬下巴,“扶二虎回宿舍歇著。”
“我不去,”陳二虎咬著牙,“我要在這兒等警察來,我是證人。”
幾個人都沉默了。
“先生您回房間休息吧,”胡畔的聲音從前臺那邊傳了過來,“這裡已經沒事兒啦,打擾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陳澗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102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兩天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來。
“不好意思先生,”陳澗走了過去,“需要飲料或者宵夜嗎?”
“沒事兒,不用,”男人看著餐廳那邊,手裡拿著手機一直按著,“我只是……”
你敢發貼子黑我們我弄死你啊!
陳澗看著他。
“我記錄一下我的旅程。”男人說。
“嗯,”陳澗應了一聲,“希望抓賊的事兒沒有影響到您。”
“不會,很刺激,”男人轉身往房間裡走,“這個事說明你們這裡很安全,保安響應速度很快,不是擺設。”
“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肯定。”胡畔趕緊追了一句,給這個事兒定了個調。
節假日期間,小鎮派出所的警察很忙,人手不夠,從村子那邊解決完糾紛,直接開著車趕來大隱,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三餅和陳二虎是全程經歷了的證人,在會議室裡給警察描述著事件的經過,巡邏的時候看到咖啡廳裡有人,看到他們就跑,然後就是集體抓賊了。
入室盜竊,徒腳傷人
,持刀反抗……
“這個陳大虎啊,早晚得有這一天……”所裡幾個警察對陳大虎相當熟悉,“人我們先帶回去,麻煩你們也過來做一下筆錄,有能證明失竊物品價值的票據的話也帶上。”
陳澗跟著單羽去了辦公室,單羽把發票和這個瓶子的證書交給陳澗。
“他這肯定得判了吧?”陳澗問。
“沒準都能構成搶劫了,”單羽說,“不過陳二虎幫忙抓住的他,也可能判得輕點兒。”
“嗯,”陳澗看著他,“你是這麼計劃的嗎?”
“那麼大一幫人出去抓賊不在我計劃裡。”單羽說。
“陳二虎……”陳澗皺了皺眉,“你覺得他會不會給他哥求情。”
“不會了,”單羽說,“再傻也傷透了。”
“我下去了,”陳澗說,“你休息一會兒吧,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那我還休息個屁。”單羽說。
“……是你的店被偷了,”陳澗說,“先睡吧,做個筆錄應該沒什麼事兒,我儘量不給你打電話。”
單羽笑了:“去吧,別讓警察叔叔等你。”
做筆錄的確不麻煩,但很費時間,陳澗他們幾個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去買幾份牛肉麵什麼的,”陳澗吩咐三餅,“給所裡警察送過去,為了咱們的事兒他們一夜沒休息呢,我陪二虎去社群診所。”
“好,”三餅點點頭,“人家要不收呢?”
“放下就跑,”陳澗說,“誰讓你等著他們收了。”
“行。”三餅跨上摩托車,“二虎哥,你先去診所看看啊。”
陳二虎沒說話,只是衝他擺了擺手。
陳澗也跨上了摩托車,回頭看著陳二虎:“上來吧。”
“陳澗,”陳二虎坐到了後座上,腫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