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裡帶著的囂張,只有安靜,跟他看著窗外發呆時的安靜不太一樣。
像是看到了單羽的另一面。
陳澗關掉了辦公室的燈,走了出去。
店裡的客人除了102,節後的三四天裡基本都慢慢離開了,大隱慢慢恢復了之前安靜清閒的樣子,不過跟以前錢宇時期那種完全蕭瑟還是有些區別,週末還是會有看秋葉的人過來,這狀態維持一陣,堅持到下雪,客人就又會多起來了。
不少客人在前臺的本子上留了言,花園裡的一個留言板上也貼了很多便利貼。
那個留言板的位置之前是個花架,盆栽不好養護,陳澗就給拿掉了,放了些石頭和罐子,歡樂豆來了之後把餐廳裡一塊閒置的展板放了上去,貼了些便利貼,本來是個拍照的道具,後來就真成了客人們的留言板。
沒事兒的時候陳澗就會去看留言,把本子上和留言板上的內容都看了,大多都是表達心情,宣洩情緒,但也會有些人會提提意見。
陳澗把這些內容都記了下來。
能改進的,要注意的,都分好類慢慢去做。
這種閒散中又有著一堆雜事的日子讓人挺踏實的,唯一不踏實的是102,都住到月底了還沒有走的意思。
大多數時間都在房間裡,有時候會出去在附近轉轉,基本會回來吃飯。
但他還要住多久,也不方便問。
“畔畔你晚點兒跟102說一聲,陳澗看著他的入住記錄,小聲交待,“這都住滿一個月了,如果還住的話,我們可以按月租房給他算房費,看看他怎麼說。
“好的。胡畔點點頭,“他早上出去說跑跑步,一會兒回來了我問他。
“嗯。陳澗從前臺拿了顆奶糖,準備去外面小路上轉一圈。
“店長,胡畔往咖啡廳那邊走過去,準備試她新買的豆子,“一會兒你沒什麼事兒吧?
“目前沒有,陳澗停下了,“怎麼了?
“我幫你燙頭呀,胡畔說,“我買的藥水到了,我自己也要燙。
“燙頭?陳澗愣了愣,胡畔之前的髒辮已經拆掉了,這幾天都扎的馬尾,看著也挺好看的。
“我要燙個爆炸頭,胡畔說,“正好幫你一塊兒了。
“我爆炸頭?陳澗很震驚。
眼前瞬間莫名其妙地晃過陳按摩家裡養的比熊,因為不怎麼打理,狗子整顆腦袋上的毛都炸著,像一顆巨型蒲公英。
“哎呀,你還是這樣的卷兒,我還可以幫你剪,胡畔說,“我之前就說你這頭髮燙得不好,白瞎這臉了。
“幫我也燙一個吧,三餅從咖啡廳側門探進來一個腦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行嗎?
“你排隊吧,胡畔說,“今天要沒什麼事兒我可以把咱們三個腦袋都燙了。
“我……陳澗一直是自己胡亂燙一下,讓天然的卷不顯得太亂就行,他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別人給自己弄頭髮。
“你倆先吧,店長排隊,單羽從電梯那邊走了過來,“今天店長跟我出差。
“出差?陳澗轉頭看向他,“你沒跟我說啊。
“去醫院。單羽說。
那叫進城。
“複查是吧?陳澗這才注意到單羽沒拄柺杖,手裡只拿著一個袋子,應該是他之前的檢查單子。
“拆架子。單羽說著就往院子裡走。
“拆不拆架子是醫生說了算吧?
“不讓我拆架子我就拆醫院。單羽說。
“他是真煩這個架子了啊。三餅很感慨。
“國慶那會兒就一直想拆了……陳澗說。
“陳澗!單羽在外面喊了一聲。
“哎!陳澗應了一聲,跑著跟了出去。
單羽拿來的那個裝著檢查單的袋子扔在副駕上,陳澗上車之後看了看,醫院不是本市的。
“要回原來的醫院復……拆嗎?陳澗問。
“就去市裡找個醫院拆了。單羽發動車子,開出了院子。
“不用去原來的醫院?那萬一……陳澗把袋子放到了後座,繫上了安全帶。
“也行。單羽在導航上戳了幾下。
車裡響起了導航播報:“準備出發,全程五百二十七公里……
陳澗趕緊伸手把導航取消了。
“不去了啊?單羽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這麼遠,陳澗說,“想著就隔
壁市呢。
“你……單羽聽了他這話,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