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澗說,“昨天三餅他們掃了那麼久,保持一下。”
陳二虎把菸頭撿起來重新叼回了嘴上:“一會兒的,
還有半根呢……你這店長當得真是……”
“不怎麼合格。”陳澗說。
“那話就不能這麼說了,合格還是合格的,”陳二虎說,“咱們雖然有矛盾,但這個事兒我還是認可你的。”
陳澗笑了笑。
“我問你啊,”陳二虎在鞦韆上晃了幾下又停下了,湊近陳澗,“單羽,單老闆真的……坐過牢?”
“你問他啊。”陳澗說。
“我敢嗎!”陳二虎瞪他。
“我就敢了?”陳澗嘆了口氣。
“……媽的,”陳二虎思考了一會兒,“我覺得是真的,他真的像,下手真狠啊,我都沒想過我哥能暈得那麼幹脆,故意傷害進去的吧,不會是殺人吧?”
還真不是,都不挨著。
沒想到吧。
“你家法院殺人就判三年啊?”陳澗說。
“你覺得……大隱他能幹下去嗎?”陳二虎看著他,“我現在是真只能待在這兒了,離了這兒我立馬被陳大虎打死。”
陳澗沒說話。
“另外我跟你說,”陳二虎吐出一口煙,“那什麼十萬入股,不定是怎麼回事兒呢,我哥不可能有那麼多錢,你要說一萬,他回去打我爸一頓可能拿得出來,十萬絕對不可能。”
陳澗看了他一眼。
“你把這個情況跟單羽說一聲。”陳二虎說。
用說嗎,你哥那樣子看著也不可能有十萬啊。
“你自己為什麼不說。”陳澗問。
“我現在沒臉見單羽,再怎麼說那是我親哥,這種日子鬧成他媽這樣。”陳二虎站了起來,走到旁邊垃圾筒邊把煙滅了扔了進去,然後慢慢走回了餐廳。
陳澗沒動,在桌邊坐著。
這院子昨天弄好完工,他檢查了每一個細節,到沒到位,放沒放穩,但並沒有這麼坐下來好好欣賞過。
一直到現在,他靠在椅子裡,慢慢一點點從近到遠地看過去,才覺得真挺好看的,很舒服,坐這兒聊聊天,喝點兒吃點兒都很愜意。
他輕輕嘆了口氣。
手機在兜裡響著,他等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摸出來看了一眼,接起了電話。
“小陳,”那邊是老張,晚上的聚餐是在民宿,怕趙芳芳一個人做菜忙不過來,他在老張
的農家樂訂了菜,“魚我給你們挑好了,雞是兩種做法是吧?”
“對的。”陳澗說。
“大概下午三四點我就能做好了,到時你得過來拿,”老張說,“我那會兒沒時間給你們送過去了。”
“我去拿,謝謝張老闆。”陳澗說。
掛了電話之後他盯著手機,晚飯的人數還沒有最後確定,除了他們店裡這些人,還有這些人帶過來的朋友或者家人,單羽還有沒有別的要叫的人還沒跟他確定。
打個電話問問單羽。
還是去辦公室問他。
陳澗有些拿不定主意。
又愣了好一會兒才決定還是去辦公室,雖然單羽剛發火的樣子讓他有些發怵,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希望能看到對方的表情,感受到對方的眼神,要不心裡更沒底了。
單羽坐在辦公桌後面,靠在椅子裡,腿架在桌上,這個姿勢是能讓腿最舒服的,這會兒腿有點兒脹得疼,估計是剛才受了力。
可樂已經喝完了,還是覺得渴,想再拿一罐,但又不想動。
愣了半天,他從桌上摸過了手機,點開了電話本看著。
裡面一共就存了三個號碼。
第一個是陳澗的,第二個是劉悟的。
他撥了最後嶽朗的號碼。
撥號間就響了一秒,那邊就接了起來:“哎。”
“等電話呢?接這麼快。”單羽說。
“玩遊戲呢,”嶽朗說完愣了愣,“單羽?”
“嗯。”單羽應了一聲。
“操,我以為你死了,”嶽朗說,“你在哪兒呢?”
“等著過奈何橋呢。”單羽說。
“你等會兒,我換個屋,我在我媽這兒,”嶽朗那邊背景音有些嘈雜,過了幾秒,那邊靜了下來,“什麼事兒?”
“我要找錢宇。”單羽說,“越快越好,你那兒有沒有他訊息?”
“得打聽,他回來之後就沒人見過他了,”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