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子,“過幾天大學生折騰團走了之後就去。”
“嗯。”陳澗應了一聲,“難嗎?”
“你要不問問陳二虎。”單羽說。
陳澗笑了笑沒說話。
“我不開導航了,”單羽說,“你認識路吧?”
“認識。”陳澗
點點頭。
“以前高中是在市裡唸的嗎?”單羽問。
“是,”陳澗看了看窗外,“這條路每星期都得跑兩次。”
“三餅是你同學嗎?”單羽放下了車窗,微涼的風吹了進來。
“隔壁學校的,”陳澗說,“平時碰不上,就是有時候回家班車上能遇著。”
從小鎮開車去市裡差不多三個小時,到了老鎮之後上繞城高速轉一圈,不過陳澗以前一般是走縣道,只有碰上唐銳去市裡順道捎他回來的時候,才會上高速。
單羽開了點兒音樂聽著,沒再說話,陳澗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景物,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一直到單羽突然按了幾聲喇叭,他才猛地驚醒。
看到前方空無一人也無一車的路時有些迷茫:“怎麼了?”
“不平衡了,我開車你睡覺。”單羽說。
“一點兒虧不吃啊。”陳澗笑了笑,坐正了。
“你爸現在是在市裡打工嗎?”單羽問。
“嗯,”陳澗點點頭,“送外賣。”
“一會兒拿了快遞,買完他們的東西,”單羽看了他一眼,“我去遊戲廳玩會兒,你可以去看看你爸。”
陳澗愣了愣:“什麼?”
他的這句反問讓單羽也愣了愣:“看你爸啊,挺長時間沒見了吧?”
陳澗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尷尬:“也……不用看的。”
“父子不和啊?”單羽問,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
“也不是,”陳澗說,“就是沒有……探望過他,他可能也沒想著讓我去看他。”
“還是父子不和啊。”單羽說。
陳澗笑了:“真沒有,就是沒話說,尷尬。”
“你倆是不是沒怎麼太在一塊兒生活過?”單羽問。
“算是吧,”陳澗想了想,“我媽沒了以後,他就一直在外面跑,一年也見不了兩次。”
單羽過了挺長時間才開口說了一句:“也沒準兒是覺得拖累了你,不好意思見你。”
陳澗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車開上高速之後,車窗一關,在車子平穩的行駛中,兩邊開始變得單調的風景就成了最好的催眠術。
上一秒陳澗還提醒著自己,老闆在開車,
還是個瘸腿老闆,別再睡著了,下一秒他就開始做夢。
睡得挺香,比躺床上睡得都香。
一直到單羽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他才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是不是打我了?”陳澗看著前方靠近的路標,“開過口子了。”
“你接著睡,”單羽說,“繞城嘛,大不了再轉一圈兒。”
“……前面出口下去就行,”陳澗盯著路看著,指了指前面,“大概多繞了十公里。”
“你是不是晚上睡不著?”單羽說,“讓陳半仙兒給你也開幾副藥得了。”
“是陳按摩。”陳澗說。
“陳半仙兒比陳按摩聽著不那麼容易被突擊檢查呢。”單羽說。
陳澗愣了愣笑了起來:“村裡人都這麼叫他,習慣了,之前你吃他的藥有用嗎?”
“不老做夢了,”單羽說,“多少還是有點兒用的,哪天再去一次吧。”
“好。”陳澗點點頭。
雖然多跑了十公里,但就算上一個路口就下了,市裡隨便堵兩下,這點兒時間也就都勻好了。
拿快遞的地方陳澗挺熟的,抄了條七拐八彎的小路開到了。
“快遞發郵政的話,是能送到小鎮上的。”陳澗說。
“你老闆出來放個風給你難受壞了吧,雖然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但他居然扔下了這個空店。”單羽停好了車。
那你以後所有快遞都放風的時候拿吧。
陳澗沒說話。
單羽把自己身份證遞給了他:“你去拿,我活動一下腿。”
陳澗頓了頓才接過了他身份證,有些猶豫,好像直接就看有點兒不太禮貌,但完全一眼不看又很假。
“看一眼吧萬一我拿的是錢宇的呢,”單羽說,“再說了,你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