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笑笑,“就是對浴室要求高一些,就208這間吧,先住兩晚的。”
陳澗把她帶回一樓,辦理了
入住,從證件這些上看,都很正常。
但兩個房間都只看浴室,這種旅遊小鎮一個人來,都挺不正常。
這個女人拖著個小行李箱,看氣質和打扮也不是那種獨行揹包客。
女人去房間之後陳澗回到餐廳,盛了碗飯坐下:“三餅。
“嗯?三餅馬上趴到桌上往他這邊湊了過來,“是不是不對勁,我們都說這個女的有點兒奇怪。
“你晚上不是總在亭子那兒抽菸麼。
三餅馬上坐正了:“我都是巡好一圈兒了才去啊,就抽幾分鐘……
“他不是要說你抽菸。陳二虎說。
“嗯。陳澗應了一聲。
“哦。三餅趴回桌上重新湊了過來。
“打聽一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情侶之類的入住……陳澗小聲說。
“我的媽呀,胡畔反應很快,也趴到了桌上,“她是不是來捉姦的?
“二樓頂頭那兩間,浴室窗戶能看到的就是隨雲小築那幾間房,陳澗說,“有大觀景窗的,她只看了浴室,估計是想往那邊看。
“那如果是真的,趙芳芳也趴了過來,“我們是要勸阻嗎?
“……不用吧,如果沒事兒,就不用管,陳澗說,“吵起來了報警就行。
“哦。趙芳芳點點頭。
“所以我去打聽的目的是什麼?三餅找到了重點。
“一是提前有點兒準備,萬一真鬧起來能馬上處理,陳澗說,“她畢竟就一個人……
“二是?陳二虎看著他。
“二就是……陳澗清了清嗓子。
“八卦一下唄。胡畔說。
“嗯。陳澗笑了,“你們不好奇嗎?
幾個人愣了愣,接著全都壓著聲音笑了起來。
“快吃快吃別笑了。趙芳芳笑著把菜盤子攏到中間。
“對,吃完了我幫你弄頭髮。胡畔看著陳澗。
“那我的呢?三餅指著自己還包著的腦袋,“這做一半不管了啊?
“拆了自己洗洗吹乾就行。胡畔說。
三餅洗完頭之後,非常滿意地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髮型。
“怎麼樣!他叉著腰。
“挺好,像個黑人。”陳二虎說。
“我本來就黑。”三餅說。
“我就別……”陳澗被胡畔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機給單羽發了個訊息,省得一會兒老闆又說有熱鬧不讓他湊了。
【陳魚落雁】來
訊息剛發完,胡畔就很專業地把一塊圍布圍在了他身上。
“你不合適三餅那種黑人頭,他頭髮是太短了我才弄那樣的,”胡畔說,“你頭髮比他長,稍微修一修,再燙出一點曲度來就行了……”
聽不懂。
但聽上去不是爆炸比熊頭。
單羽從電梯出來的時候,胡畔剛用噴壺把陳澗的頭髮都噴溼了,前額的幾綹頭髮垂在鼻樑上,髮梢還掛著水珠。
有一瞬間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陳澗的那天。
單羽停了一秒才繼續往那邊走過去,坐在了陳澗對面的沙發上。
“單老闆也要做髮型嗎?”趙芳芳笑著問。
“他的我可做不了,他那個頭髮現在長長了都能看得出原來是花大價錢做的。”胡畔說。
“我就看個熱鬧。”單羽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瓜子。
“我靠?”三餅吃驚地看著他,“還備了瓜子兒?”
“嗯,分一下吧。”單羽把瓜子遞給他。
“不行你們去看電視呢?”陳澗有些無奈。
“在這兒聊天兒多有意思。”三餅拿了個盤子,把瓜子倒了出來,放在大家面前的小桌上。
單羽靠在沙發上,拿著一把瓜子,邊嗑邊看著陳澗。
胡畔的手藝其實還行,原來打工的時候應該是跟髮型師認真學過,剪頭髮的動作不是太熟練,但她只是微調了一下長度,前額的頭髮基本都保留了沒太動。
“怎麼他髮型這麼好看?”三餅問,“就幾剪子就突然好看了。”
“看臉的。”胡畔說。
的確是。
單羽盯著陳澗的臉。
陳澗看過來的時候他也沒回避,衝他豎了豎拇指。
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