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吧。
他們幾個人坐在宿舍的小客廳裡,一塊兒把周樂成的帖子看完了,心情都有些低落。
“這樣一想,就覺得好難受啊。胡畔輕輕嘆了一口氣。
“是啊,趙芳芳抹了抹眼角,“他人還挺好的。
“都說人越好越容易得那個病,抑鬱什麼的。三餅說,“考慮得越多,越容易病。
“你說陳澗啊?老五問。
“什麼玩意兒?陳澗看著他,“你腦子是不是漏液了?
三餅拿起手裡的大包辣條就拍在了老五腦袋上:“短路了是吧!
“別打別打,胡畔笑得不行,“誇店長人好呢。
“這事兒先放著吧,也不急,陳澗站了起來,把對講機拿了,“咱們也不用有什麼特別表現,他反正知道我們都知道了,等單老闆回來的。
“嗯。三餅點點頭,想想又有點兒感慨,“你說,挺好的人,病了,那邊偷情的,屁事沒有……
三餅去打聽了,那邊的確有一對熱戀情侶入住,非常熱烈的那種,只要出現就在麼麼噠沒停過。
二樓的女人肯定是已經看到了,但一直還沒有行動,可能是在收集證據……
陳澗走出員工宿舍,準備再巡一輪就去一樓,今天晚上他值班。
本來應該是胡畔,但這是大隱重新營業以來第一次沒有老闆,他有些不踏實。
按說就算老闆在店裡,這會兒也是待房間裡假寐派不上用場……
看到走廊那頭的辦公室時,他停了腳步。
在樓梯口站了快十秒,他還是往辦公室那邊走了過去。
辦公室沒鎖門,裡頭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單羽一般都不鎖。
陳澗在屋裡轉了一圈,把開著的窗戶關上了,最後在沙發上坐下愣了一會兒。
說實話,他現在情緒有些低落,周樂成的那些旅程記錄看得他挺難受的,會想起很多事兒,雖然跟周樂成的事並沒有什麼直接關聯,但很多他從來不去想的回憶卻被翻開了。
換了以前,他會自己去林子裡轉轉,找個沒人的地方待幾個小時,憋一憋也就憋回去了。
但今天他卻很想跟單羽聊聊。
如果單羽在店裡,他跟周樂成聊完肯定是先來這裡,把事兒跟單羽說了,聽聽他的意見,哪怕並不涉及自己的情緒,心裡也能踏實很多。
陳澗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很晚了。
這也不是什麼急事。
老闆應該是沒睡,但肯定跟朋友在一塊兒……
會跟朋友在一塊兒嗎?
他並不瞭解單羽,哪怕是那天單羽跟他說了方旭的事兒,他也並不瞭解單羽,他認識的,熟悉的,甚至在某些情況下能預判言行的,只是大隱的老闆單羽。
並不是那個五百二十七公里之外的單羽。
他輕輕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回了兜裡,起身離開辦公室。
“你睡不睡?”嶽朗抽出自己的枕頭砸在了單羽身上。
“睡不著,”單羽靠在床頭,枕著胳膊,看著手機,“我擇席,也不習慣旁邊還睡個你。”
“那你睡沙發去,”嶽朗翻了個身,“你要不就手機一直亮著,別老一會兒一亮一會兒一亮的。”
“節約用電呢。”單羽說,“你怎麼不睡沙發。”
“你以為我想跟你擠這個破床啊,我平時跟我老婆都睡二百平的大床……”嶽朗說。
“她打你一巴掌都得先助跑二里地。”單羽笑著說。
“沒錯,”嶽朗說完嘆了口氣,“客廳那個破沙發是他媽斜的。”
“那我睡著它就不斜了嗎?”單羽點開陳魚落雁的朋友圈,這人朋友圈裡一片空白,私聊倒是挺熱鬧。
就跟他這人似的,表面上什麼也看不出來,私下裡還挺……
單羽看著對話方塊裡言簡意賅的陳魚落雁。
嘖。
私聊也沒跟他熱鬧。
“你他媽就挺邪門兒的,”嶽朗說到一半自己先笑了,“斜斜得正。”
單羽也笑了起來,把手機塞到床墊和床頭之間的縫裡,往下出溜著躺下了。
雖然入睡困難,但好在嶽朗睡著了之後呼吸很有節奏感,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聽到後半夜,單羽總算是睡著了。
大概是擔心他們的老大會單獨行動並且嶽朗一個人阻止不了,小路和大康一大早就拎著早點過來了。
單羽被叫起來的時候連夢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