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才的搶人事件熱了場子,一幫人這會兒都挺興奮的,邊吃邊聊,相當熱鬧,而且完全
沒避諱孫娜娜,對前夫哥進行了一些不合理猜測和合理辱罵,甚至還對孫娜娜的家人也表達了不解。
“你倆不會是你媽撮合的吧,”老五說,“你當初能嫁給那男的,傻子都看得出來他面相不好。”
“她又不是傻子。”單羽說。
陳澗和孫娜娜都笑了起來。
“什麼?”老五看著單羽。
“說你是傻子呢。”三餅說。
“我沒啊。”單羽笑著說。
“嗨,是說在座說看出來了的全是傻子呢,”胡畔說,“單老闆這人……人家都是罵不過就動手,他是既罵得贏還打得過。”
“說到這個打……你是不是練過啊?”陳二虎問。
“唯手熟爾。”單羽說。
“操。”陳二虎轉開了頭,“差點兒沒聽懂。”
“那大虎也總打……”老四試圖分析單羽這個答案的合理性。
“但是他沒有腦子!”陳二虎提高了聲音,“跟你一樣!”
陳澗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家一陣笑鬧過後話題迅速轉到了陳大虎的監獄生活上。
是不是每天要去做雨傘。
或者打火機。
能當上獄霸嗎。
陳澗邊聽邊樂,正拿了杯子喝水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到了他腿上。
雖然不太相信,但他還是馬上就判斷出來了,單羽把手放到了他腿上。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單羽。
單羽很平靜地目視前方,嘴角帶著笑。
老闆,這什麼場合你知道嗎?
這些人距離大隱全體員工只差兩人!
單羽沒有接收他的眼神,只是輕輕又捏了捏他的腿。
還往上滑了滑。
陳澗剛想伸手按住他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他倆就坐在上菜位旁邊,別的人看不到,進來的服務員要想看的話,基本一眼就能看清。
陳澗驚得在服務員進門的瞬間直接站了起來。
要說摸臉他能扛得住,這摸腿還一路往上的要讓人看到了……
陳二虎雖然正聊得熱鬧,但反應還是很快,也沒往門那邊看,直接一摔筷子也站了起來。
“怎麼!”三餅跟著吼了一嗓子
,跟老四老五一塊兒跳了起來。
“對不起,”門口站著的服務員捧著一盤肉,驚恐地看著這一屋子人,“我敲了門的……”
“沒事兒,不是因為你,”單羽回手接過了她手裡的盤子放到了桌上,“我們玩遊戲呢。”
“哦。”服務員又愣了一秒,這才跟單羽道了聲謝退出了包廂。
“我操,”陳二虎瞪著陳澗,“你幹嘛啊?我他媽以為那個張來搶人了呢!”
“媽呀嚇死我了,”胡畔拍著胸口,放下了手裡跟抓刀似的拿著的筷子,“我也以為呢,我都準備好戰鬥了。”
陳澗這一秒非常想把單羽從椅子上拽起來,是他!是他啊!都是因為他啊!
“我……就是……我也以為呢。”陳澗說著坐了回去。
“他不會再過來了,也不敢,”孫娜娜捏著叉子戳了一小塊醃蘿蔔,“如果還想勸我,會讓我媽或者我姥姥過來。”
“不想看媽媽和姥姥哭著勸的話,”單羽說,“我們一會兒可以提前點兒走。”
“對,反正還要去唱歌。”胡畔點頭。
“好主意。”孫娜娜笑了笑,把蘿蔔放進嘴裡,慢慢嚼著。
等大家都聊別的去了,陳澗才轉過頭,惡狠狠地盯了單羽一眼。
“五花來兩片兒。”單羽說。
“自己夾!”陳澗壓著聲音,還是惡狠狠。
單羽沒動也沒說話,但陳澗感覺他的手指在自己腿上輕輕點了兩下。
陳澗迅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伸筷子從烤盤上夾了兩片五花放到了他碗裡。
“謝謝店長。”單羽笑著說。
“別客氣,”陳澗說,“這是我不應該做的。”
單羽夾著一片肉笑了半天都放不進嘴裡。
為了避免面對孫娜娜的家人,他們這頓飯沒吃太久,把單羽點的菜一掃而空之後,就紛紛起身準備換場地了。
“我們真能吃啊。”胡畔看著桌上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