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轉回頭往後伸出手,在面板上摸索著,想弄明白單羽是怎麼按到的。
“是不是傻。”單羽說。
“我試一下,”陳澗還是往後摸著,“你怎麼按的?”
單羽把手裡的柺杖拿起來,往轎廂旁邊的金屬條上敲了敲:“看這兒,店長,我只教一次。”
陳澗順著看過去,發現金屬條上清楚地映出了面板上的按鈕。
“我靠。”他說。
“厲害嗎?”單羽問。
“……牛逼。”陳澗說。
說實話,就算能看到,也還是挺厲害的,畢竟是反手,用的還是柺杖,而且只一次精準點選,還很快。
四樓挺安靜,聽不到樓下一幫人熱烈的說話聲。
“找我什麼事兒?”陳澗進了辦公室問了一句。
“店長工作第一天感覺怎麼樣?”單羽坐到沙發上,斜著往旁邊一躺,“坐吧,聊聊。”
陳澗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腦子有點兒亂。”
“對手底下的員工有什麼想法嗎?”單羽問,手指在太陽穴上一下下揉著。
“雖然……”陳澗想了想,“但大家對民宿還是挺有熱情的,陳二虎也能這麼配合是我沒想到的。”
“他大機率幹不長,”單羽說,“現在還有新鮮感,是他沒體驗過的生活,過一陣發現工作無聊還處處受限,可能就會煩了。”
“是麼?”陳澗說。
“三餅還可以,三餅腦子比他老大的好使,”單羽說,“可以培養一下,以後也學個車什麼的。”
“嗯,”陳澗點點頭,“老四老五他們跟陳二虎應該差不多,胡畔我覺得不錯。”
“是,”單羽一邊揉腦袋一邊閉著眼睛說,“胡畔挺有意思,也是個有主意的,關鍵時刻拎得清。”
陳澗沒說話,有點兒擔心單羽這個腦袋疼的問題,小豆兒奶奶有時候也頭疼,但一般睡一覺就能好,單羽這都兩天了還在疼。
“有時間找胡畔問問需不需要預支工資,我看她應該手頭沒有錢了,試用期工資可以預支給她,”單羽說,“注意避著點兒人,小姑娘要面子的。”
“嗯,晚點兒我找她,”陳澗在單羽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打斷了他的話,“你這個頭疼,不是說吃了止疼藥能好點兒嗎?開會的時候我看你還挺……”
“挺貼心,”單羽手上動作停了,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我開會的時候躺椅子上按腦袋麼,會不開了啊?”
“要有什麼問題去醫院看看吧。”陳澗說。
“有按摩店嗎這兒?”單羽問,“我腦袋疼得脖子連帶背都有點兒酸。”
“正規的嗎?”陳澗問。
“不正規的我現在腿也不方便啊。”單羽說。
“……什麼玩意兒!”陳澗愣了好幾秒才趕緊提高了聲音,“我說的是那種正規有證的按摩師之類的店!”
“哦。”單羽笑了笑,“有嗎?”
“沒有。”陳澗說。
單羽按著腦袋笑得更厲害了:“你大爺,我這一笑腦袋疼得要炸了……不正規的有嗎?”
“老村有一個正骨的老頭兒,小豆兒爺爺很信得過他,”陳澗說,“附近村子和鎮上也不少人找他,市裡都有人開車過來。”
“我是頭疼,不是頭骨疼。”單羽說。
“他也有按摩,”陳澗說,“不過你確定你這個按摩一下能緩解嗎?”
“走,”單羽坐了起來,“現在就去,我快疼吐了。”
買了車之後方便了不少,但現在整個店裡有車本兒的一共就倆人,陳二虎和單羽。
陳二虎為了晚上的計劃,這會兒已經離開民宿,去外面潛伏了。
單羽頭疼得都快炸了的情況下,還得自己開車。
陳澗去學個本兒的重要性這就體現出來了。
“要不還是開挎子?或者我摩托車帶你?”陳澗問。
“摩托車吧,挎子一會兒給我頭震掉了。”單羽說。
陳澗把自己的摩托車開了過來,單羽跨到了後座上,腦門兒往他後背上一頂。
“怎麼了?”三餅正在院子裡掃落葉,看到立馬過來問了一句。
“頭疼……”陳澗往後看了一眼。
“找陳按摩啊,他給捏捏沒準兒就不疼了。”三餅說。
“就是要去找他呢。”陳澗說。
“挺住啊單老闆,”三餅看著單羽,“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