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視,一看就知道被人用力捏過也揉過。
被薄繭摩挲著緩慢蹭過,江知羽咬住牙齒,視野朦朧之際,忍不住仰起脖頸。
但他沒有去瞧戚述,寧可偏過腦袋抵著牆壁,始終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從這塊檯面下來的時候,江知羽也沒讓人抱,軟著腿慢吞吞赤腳站到地上。
戚述在旁邊洗手,這次他趁機詢問:“需不需要我出去一會兒?”
看他變得輕快又疏離,戚述道:“不用,我是付出勞動,你這樣搞得我在享受。那誰該拿報酬?”
江知羽:?
雖然不太服氣,但聽著好有道理啊?
他繼而打量戚述的形象:“待會兒幫你拿一件新衣服?”
“剛才哪個人說不能借來著。”戚述翻舊賬。
江知羽道:“我有一件沒穿過,你這個子可能正好。到底要不要?”
戚述冷淡答:“要。”
江知羽舒服了,回敬道:“某個人剛才嘴硬個什麼勁呢?”
戚述沒避開這麼尖銳的問題,從善如流地點頭附和他。
“想想確實不行,萬一被我弟盤問怎麼會這樣,我難道要說他的江老師太愛抓人?”
江知羽:“……”
自己就不該和這個人講話的!
沒等戚述衝乾淨手,他率先邁步走出衛生間,翻找出衣櫃裡有一件大碼男裝。
白色t恤,訂的時候沒看具體
尺碼錶,套在自己身上太寬鬆。
在衣櫃裡存了太久,他刻意熨燙了下,噴上手邊常用的香水,生怕積壓多時布料有了別樣味道。
之後他把衣服丟給戚述,讓人趕緊回家奶孩子。
戚述說:“能給一瓶礦泉水麼?”
江知羽忍無可忍:“我的花不要你管,誰是這套房子的主人啊?我讓它死它開不到明天!”
戚述有點無奈:“我渴了,主人的冰箱有可樂或者果汁也可以。”
合著人家沒打算找茬,江知羽誤會一場,氣焰瞬間滅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腳,不知道是餘韻沒有消退,還是被戚述那句“主人”擾亂了步伐。
戚述喝著礦泉水,問:“明天你幾點來?”
江知羽擺譜:“看我加班情況,最早七點最遲九點,讓你弟在家等著就行。”
“三天。”戚述說,“不用連續來,明天可以放個假。”
江知羽道:“為什麼?”
戚述掃了他一眼:“三次有點多了,是以前不怎麼弄還是今晚太興奮?我以為你需要休息。”
江知羽深吸氣,開啟大門:“你再不走小心我賴賬。”
戚述給聶銘森回過訊息,說他突然有點公事,讓學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楓上邸,聶銘森卻沒休息,坐在沙發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戚述嚴肅提審的樣子。
戚述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課?”
聶銘森用問題擊敗問題:“你在做哪門子工作,為什麼出門連衣服都變色了?”
戚述面不改色地撒謊:“我辦公室有休息室,裡面裝了衣櫃,我出汗了就想換一件。”
聶銘森沒話講,他哥嘴巴太嚴實,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開。
之後,戚述說起江老師會來課外輔導,確保聶銘森不會在這期間出差錯。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這幾天別折騰么蛾子,不管是作業還是上課都要保質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來接回家。
聶銘森本以為自己來這兒屬於度假,沒想到比家裡管得更嚴格。
他尖叫:“你對周圍的掌控欲不能這麼強,自由民主這四個字你沒學過?怪不得你現在都沒有討到老婆!”
戚述沒有被戳傷:“抱歉,我的時間不太允許我考慮這種無聊的事,明天我也還要上班,現在請你自由地選一間臥室躺床上。”
聶銘森:“……”
草,這個光棍防禦力那麼強?!
戚述回到主臥,手機發來微信訊息,是江知羽詢問他有沒有到家。
戚述還沒打字答覆,江知羽補了一句:[你弟會不會發現啊?]
看到這行字,戚述覺得滑稽:[發現什麼?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江知羽支支吾吾地不講話了,戚述得寸進尺:[還是說這是偷情值得我心虛?]
江知羽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妄圖捂嘴:[你不要亂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