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等回家有事。”戚述回答,整一塊業務如今歸他獨自掌管,沒人來考勤他的坐班時間。
失眠得徹底,他說話不免略微發啞,聽著懶洋洋不成樣子。
不過他聲帶條件非常好,這樣的情況下沒有變難聽。
江知羽對“性感”沒有具體認知,但聽到他的聲音,本能地在心裡說了句男狐狸精。
緊接著,男狐狸精張嘴說人話:“你要去趕早高峰?”
每當這種時間段,江知羽也羨慕公子哥生活瀟灑,不懂起早貪黑是什麼滋味。
但這樣的情緒沒持續兩三秒,即刻被另一股力量衝散。
“對啊,我該抓緊點了,待會兒估計堵車。”江知羽揉了揉胳膊,翻找衣櫃很有幹勁。
儘管雙方有問有答,狀似各自輕鬆穩妥,但其實江知羽故意埋下頭,看著一眾衣物配件,愣是避開與戚述對視。
下了床,個個光鮮亮麗人模人樣,反倒比耍流氓更加棘手,讓他不知道如何表現最合適。
還把對方視作陌生過客,禮貌地區分界限,還是將對方看成半夜情人,多少要給點笑臉?
開口都不知道怎麼找話最自然,工作的瑣碎太刻意,日常的寒暄沒必要。
總不能轉頭討論兩人之後怎麼說吧?搞得像是意猶未盡地約炮。
江知羽冒出這個想法之後,忍不住倒吸氣,真是墮落啊,江知羽,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
當然,他不覺
得戚述的心思比自己乾淨得到哪裡去,這個大尾巴狼應該最骯髒才對。
“我有點好奇,你怎麼看這篇論文。()”戚述率先打破了微妙的氛圍。
在默默警惕的江知羽:?
怎麼這麼綠色?他為此鬆了口氣,又莫名有點不服。
他站在落地鏡前,食指佩戴完寶石戒指,撫平衣衫的褶皺,側過臉時已經收拾好表情。
繼而江知羽看到戚述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著幾頁列印紙。
≈ap;ldo;作者心高氣傲,肯定覺得美債投資者傻人有傻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江知羽並不說論文內容,講起內心的揣摩。
他重點偏移,閒談:“我懷疑他在公司裡會被債券的同事投訴。”
聽到他這麼猜測,戚述笑了一聲,隨即江知羽道:“你看不出他很欠揍嗎?”
戚述說:“可今年的市場走勢證明了他該開香檳。”
“他賺多少錢不關我的事呀,買的豪宅豪車也沒讓別人沾光。”
江知羽另外有心事,一邊說著,一邊散漫地搖了搖頭。
他分享:“我收到了松晟股權部的邀請,他們讓我去做一場講座同傳。”
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收到郵件那會兒,他在茂丹科技駐場。
江知羽看完就關掉了,沒和其他同事聲張。
儘管周柯更通人情世故,但他說到底是大區老闆,不管那麼細緻的事情,所以江知羽沒去開口。
今天就該給反饋,江知羽猶豫:“這件事不太妙,他們自己有長期的翻譯方,為什麼要來找我?”
股權和併購是同一家投行的不同業務,兩個部門之間算不上有多親近,說不定還會有過節。
他拆開鮮奶,很提防:“我去了,誰知道那邊打什麼算盤,我不去,好像讓合作的公司下不來臺。”
沙發上的男人鬆開紙,不著痕跡地思索了半秒,眼神變得有些深。
但看向江知羽,他已然瞧不出任何情緒,淡淡地開玩笑。
“可能他們是替戚述看看,這一次有沒有所託非人。”他扯了下嘴角。
江知羽備感荒謬,積極地撇清關係:“跟他有什麼託不託?別講得那麼哥倆好,我對金融男嚴重過敏。”
戚述聞言,這次是真的覺得稀奇,好玩地笑了一聲。
他假意關切地問:“有什麼過敏反應?”
江知羽簡直在報菜名:“呼吸急促,後背流汗,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你懂那種看都不願意看的感覺嗎?真心實意地咬牙盼著結束。”
戚述瞧見他尋求認可,配合地點了一下頭。
背地裡,他很惡劣地想,按照這種形容,除了厭惡某個群體到某種程度,江知羽爽到極致的時候也是這種樣子。
之後一起出門,好巧不巧,早高峰有沒有堵車尚未可知,同樣趕路的鄰居與他們撞個正著。
“喲,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