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前腳和鄰居澄清他倆是兄弟情,後腳就被“兄弟”來了這麼兩句話。
——後背,紅印,今天還沒消。
——靠過肩膀,睡過覺。
意思擺明了就是“想撇清關係這可不行”。
被這些言語砸得暈頭轉向,江知羽猝不及防,別開腦袋講不出話,攔住出租如同攥緊救命稻草。
他躲進後座,隔著玻璃窗,終究沒有忍住,還是朝外面多看了一眼。
alfred就站在路邊,身上穿的衣服剛從自家烘乾機裡拿出來,西裝外套挽在臂間,看起來筆挺又斯文。
“敗類。”江知羽在心裡補了這兩個字。
原來alfred早就醒了,卻裝作睡著,讓江知羽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沒被發現。
最開始捂著沒說,又不風度到底,到了臨別這麼戳破,使得自己手足無措。
思及此,江知羽磨了磨後槽牙。
大腿內側尚且紅腫,剛才走了這麼一小段路,哪怕挑的長褲質地柔軟,依舊擦得面板細微疼痛。
這無聲提醒著他,雙方昨夜如何溫存,自己笨拙地配合到了哪一步。
不過,那些朦朧的畫面如角落陰影,而此時此刻,五月的日光太過明朗。
出租緩慢地駛入車流,江知羽的手指敲了敲膝蓋,收回來的眼神清醒又戒備。
不當朋友,沒有友情,那該如何定義彼此?
江知羽看著alfred的聊天框,切換到工作郵箱沒給出答案。
摩天礙日的寫字樓佇立在長安街旁,他輕車熟路乘上28樓,到了辦公室以後,有條不紊地開機、泡咖啡和過目日程表。
最近是業務高峰期,下一場同傳約在下午,是能源類的峰會。
江知羽訂好鬧鐘,與當日的客戶打過招呼,又在濃郁的拿鐵香味裡,給松晟的股權部門回電話。
“江先生,您好。”對面道,“很高興您打電話過來。”
江知羽與他客套:“能收到你們的邀請我也非常榮幸。”
下一句,他巧妙地說:“我去參加翻譯協會的聚餐,還聽杉儀的朋友聊起過,你們是最理想的客戶。”
杉儀也是有名的語言公司,長期為那邊提供協助。
江知羽在間接提醒對面,自己沒那麼愣頭青,心知肚明他們突然更換了乙方。
“能合作愉快是我們最想看到的結果。”秘書語氣自然,“但做生意不是結婚,不需要一輩子都是同一位服務商,誰最合適就找誰咯。”
江知羽笑了下,對此不置可否。
他道:“你們的講座主題我看過了,我的工作一直讓公司全權代理,不太方便接私活,有需要的話歡迎找蒲音的商務洽談。”
這方面松晟毫無意見,說江知羽有空就好,確認過他的意願之後,他們就會公對公推進合同。
繼而互相交談了一會兒檔期,江知羽結束通話電話沒多
久,周柯就找來他的工位。()
≈ap;ldo;為什麼你和松晟股權的搭上邊了,要在同一家吃兩口飯?≈ap;rdo;周柯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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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羽道:“這一口怕是斷頭飯吧?你幫我把價格抬高一點,不讓他們出出血不划算。”
他的收費極其昂貴,反正松晟作為頭部金融公司,買單方面絕對瀟灑,自己就當是精神賠償款。
周柯顧慮:“我怕併購的知道了會有想法。”
“希望他們上博弈論這門課的時候帶了腦子和耳朵。”江知羽表示冤有頭債有主。
“但凡這門課及格了,他們也該是對自家人鬧意見,而不是對我這塊軟弱的夾心餅乾開刀。”
周柯說:“你有膽子去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嘮叨了,你自己心裡有數。”
“嗯,放心。”江知羽也不再多說。
人情世故太複雜了,或許千防萬防,抵不過對面當天心情好,就想原諒全世界。
現在兩邊都沒碰過面,妄圖摸清別人的想法沒有意義,越去深究越是一團亂,江知羽不喜歡活在猜疑裡。
沒有過多久,這份合同簽完,定金款項打在公司賬上。
既然決定要去,江知羽沒有刻意瞞著,不過幾天,這訊息就差不多傳遍了辦公室。
同事們得知之後,紛紛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