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第二天,江知羽睡到中午,他的工作考勤靈活,出差結束之後有
() 個休息期,沒排班可以自由活動。
他本來計劃跑蘇州看望奶奶,不料奶奶報了旅遊團,這些天去武漢賞花了,遠比社畜更快活。
正好自己一回來就有事要忙,江知羽在床上賴了沒五分鐘,搖搖晃晃地去洗漱。
這幾年養成了習慣,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聽新聞磨耳朵,屋內響起刷牙聲的同時,迴盪著流利的rp音。
他就著牛奶吃掉沙拉,再開啟膝上型電腦,清瘦的身體蜷縮在沙發裡,開始蒐集戚述的資訊。
戚述的隱私保護意識很強,堂堂首席經濟學家,網上居然沒有照片。
江知羽掃過他的履歷,國內2出身,碩士在海外名校,做過私募也待過券商,每一行字都證明著本人的優秀,可以說是風頭正盛。
校園經歷之外,戚述的幾次投資非常成功,大概是業內人士嚮往的人生軌跡。
如今升職到高位,江知羽計算他的年齡,堪堪比自己大了兩歲,今年剛滿二十八。
投行是很現實的廝殺場,戚述可以平步青雲,絕對沒少熬夜加班。
江知羽思索片刻,忽地豁然開朗。
怪不得是性冷淡。
他憐憫地想著,怎麼年紀輕輕就被工作壓榨過度,下班後什麼也擠不出來。
只是蒲音到時候會做招待,縱使戚述有心無力,這邊肯定要主動走個過場,喊一些紅男綠女炒氛圍。
江知羽處處考慮周到,提醒周柯記得早些打點,最好摸清對面是什麼嗜好。
“我倒是有這個心思,可戚述捂得很嚴實,沒人瞭解他喜歡什麼口味。”周柯很悲痛。
江知羽撐住下巴:“如果沒有標準答案,找這陣子流行的比較穩妥吧?”
“最近流行什麼型別?是清純還是熱辣?需不需要捏個夾子音?”周柯請教。
被問得噎住,江知羽巧妙地反問:“我沒有包養小白臉的愛好,怎麼可能會知道?”
話題進入了僵局,周柯這幾天忙得團團轉,吩咐江知羽去探世面。
“摸索一下戚述經常去哪兒,然後你蹲點觀察,那些人都帶什麼樣的玩伴。”周柯佈置任務。
江知羽陷入茫然,投行狗往常去哪裡瀟灑?
總不可能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到擊劍館鍛鍊身體吧?下班時間還端架子裝逼?
他從而往解放天性的方向想,查起熱門的娛樂會所。
待到差不多晚上九點,會所應該開門了,江知羽披上風衣出門。
·
戚述從擊劍館的更衣室出來,接到一通電話,公司合夥人在會所喝醉了酒。
“喝掉三瓶黑桃a,趴桌上沒再動,大家不好拉他起來,他一個人在那兒碎碎念……”對面說著,忽地吸了口氣。
聽聲音怕是想笑又不敢笑,過了兩三秒,對面硬生生憋住情緒,繼續描述客觀事實。
“他講的好像是a股已經完蛋了,這年頭指望從股市賺到錢,還不如站街賣
屁股。”
這會兒戚述剛衝完澡,髮梢沒有完全吹乾,不像白天時西裝革履,穿了一身簡單又清爽的t恤。
他瞳仁顏色漆黑,渾身有種銳利的英俊和氣場。
“有沒有鬧事?”他言簡意賅地問。
那邊客氣地說沒有,報完具體的地址,戚述開上邁凱倫,去撈那沒出息的東西。
到的時候正好九點鐘,合夥人還在撒癔症,淚眼朦朧地看到戚述來了,拉著他抽噎上證指數。
戚述躲閃開他的手,提醒他以後多照照鏡子。
“確實要多看看,以後就靠它吃飯了。”合夥人摸了摸鬍子拉碴的臉頰。
戚述殘忍地說:“我是提醒你最好自覺點,真要改行賣肉的話,只有菜市場會領情。”
醉鬼意識不清,根本不講邏輯,轉而端詳起無辜同事。
“哥們兒,你怎麼就這麼帥啊?”他很羨慕,“你也是炒新能源賠了來這兒當鴨子的嗎?”
這人明天有一場報告,戚述打算把他丟到公司,自有生活秘書會照顧。
這麼想著,戚述不屑與之辯論糾纏,慢條斯理地將人穩穩架起後,沿著樓梯一路外面走。
一米八多的男人很重,光是扶著就不容易,戚述的姿態卻非常自然,步伐不見半點踉蹌。
日常的鍛鍊讓他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