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層樓都是為了戚述一個人做規劃,除了他和他的秘書助理有門禁許可權,其他同事有事出入都要報批。
居於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這裡安靜、秩序得令人不安,有種如影隨形的壓迫感。
殷衍被帶進來的時候,秘書沒有留在這裡,熟練地反手關門,實木的隔音門格外沉重。
合著戚述長得這麼年輕,要不是切實出現在殷衍眼前,他根本不會把這身皮囊和背景頭銜聯絡在一起。
他也難以料到,戚述會特意把自己喊來……
對此,殷衍絕望了:“戚總,我沒別的意思,之前有哪裡不妥,全是我自己糊塗。”
“糊塗嗎?你眼光挺好的啊。”戚述淡淡道,“這麼說話搞得像我為難你。”
“沒有沒有,本來就是我不對。”殷衍立即改口。
之前在鉑曼公寓耍橫,現在他懂得圓滑。
這類貨色習慣仗勢欺人,一旦遇到更顯赫的勢力,又最會見風使舵低頭認慫。
“我這眼珠子真沒什麼用,怎麼責怪都是我活該,被擋門外之後,我自己也知道慚愧了,哪怕沒有這出,我肯定不再做挖牆腳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乾笑兩聲:“咱倆怎麼可能做情敵?”
戚述高高在上地糾正:“是啊,人家壓根沒考慮過你,算什麼情敵呢?”
殷衍被噎了下,忍氣吞聲地點了點頭。
如今他再清楚不過,今天自己碰上這一遭,戚述並不是想看他諂媚賠罪。
類似的漂亮話,戚述要是願意聽,每天都有人搶著來說,犯不著拿他取樂。
戚述會與他浪費時間,單純在給江知羽撐腰。
於是,殷衍說:“有勞您抬抬手,江先生就是我的上賓,肯定好好供著。”
他發覺戚述沒應聲,拍了一記自己的臉頰。
“我昏頭了,還惦記著見面呢,往後絕對繞路走,不會去礙眼。”他又道。
這下戚述終於滿意了,再想起蒲音和茂丹有長期的合作:“你們如果公對公碰到,沒必要提及我。”
殷衍早被嚇出冷汗,聽到他的囑咐,強顏歡笑地吹捧。
“好,不該說的我保證憋死在心裡。”殷衍哪敢反抗,“你們的作風真低調,果然做大事就要耐得住性子,我這完全就扶不上牆。”
戚述輕飄飄地說:“噢,也沒有,主要是這位江先生不知道我姓戚。”
殷衍:???
來這兒驚心動魄小半天,他以為這場煎熬快要收尾,沒想到最後還有這麼大的衝擊。
這話要他怎麼接?太考驗他的本事了?!
暈頭轉向之際,戚述沒有興趣聽他奉承,準備下班做晚飯。
“出去吧,管好你自己。”戚述冷聲道,“你該慶幸那天我來得早,你沒有闖進門,否則我們就該換個地方談事。”
殷衍誠惶誠恐,幾l乎是逃出這棟大樓,還
沒從窒息的氛圍裡喘過氣來,湊巧接到蕭徽的電話。
“你前幾l天打聽江知羽的事情,說要和他認識一下,這會兒還順利嗎?”
蕭徽笑著旁敲側擊,似乎想確認兩人到底有沒有進展,茶水間那番動靜是不是江知羽故意擺譜。
殷衍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問?你講他私下人脈多玩得來,什麼意思?暗示他交際花?”
聞言,蕭徽解釋:“他只做大客戶,別人資歷和證書比他專業,正常競爭專案卻搶不過他……”
“搶不過就想想自己的問題。”殷衍發洩道,“原來你這麼菜?行了,你明天也別跟我們家專案了,我今晚回去就找我爸商量。”
把電話往副駕駛一扔,他看到有輛慕尚從園區駛出。
戚述坐在裡面,也注意到了殷衍的跑車,隨即降下車窗。
殷衍沒任何反應,但戚述心裡有數,這人不是看不見。
他朝著跑車偏過頭,別有深意地扯了下嘴角,提醒對方自己會一直留心。
當戚述拎著菜到家的時候,江知羽還沒過來,於是他先行到廚房開火。
太久沒有正經下過廚,又是挑戰高難度菜餚,他的嘗試很失敗,第一鍋就焦掉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喜歡做家務,戚述這麼想著,收拾狼藉去倒垃圾。
回到上樓的時候,正好江知羽也在了,他推著一隻行李箱,待在外面沒有擅自進門。
戚述看了眼他手邊的箱子,只有16寸,估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