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泳池錄影?”江知羽打招呼,沒想到還能欣賞這人的表情。
他如何有條有理地澄清,又如何斬釘截鐵地翻臉,這件事早已傳遍公司,蕭徽也被迫聽了全程。
蕭徽板著臉:“你別太得意了,這次純粹是你運氣好,否則被人怎麼害死的都不知道。”
江知羽聳聳肩:“搞這麼大一出,無非就是為了利益,賣名額撈油水,談好了價格就要把我踢出局,幸虧我這塊石頭夠硬,想踹走還有點費勁。”
說到這裡,他扯起嘴角:“蕭老師,想踢我的人裡不會也有你吧?”
蕭徽落人下風,氣急敗壞道:“我從不和人談外包回扣,自我貶值敗壞行業的風氣。”
“噢,原來是回扣,我現在清楚了。”江知羽伶牙俐齒,“之前說油水是不確定支付方式。”
語罷,他沒耐心聽蕭徽的辯解,輕快地用冊子扇著風,回到不遠處的辦公室了。
自己那會兒眼看著要被替換,別人躍躍欲試爭奪機會很常見,蕭徽不是設局害他的人,最多在背地裡落井下石。
橫豎那副嘴臉已經被打得啪啪響,江知羽懶得與人計較。
這幾天過去,戚述的秘書瑞雅也從慕尼黑回來了,約他一同去拜訪名單上的嘉賓。
江知羽籤的是總包合同,專案環節內涉及到任何翻譯服務,都由他來負責處理,瑞雅找他幫忙合情合理。
他們要見的嘉賓來自布魯塞爾,近些年在歐盟的機構任職,本來瑞雅去德國的時候就想會面,不巧這人在這裡出公差。
瑞雅得知他的行程告
() 一段落,最近在京市暫時休息,囑咐江知羽起草信件預約時間。
江知羽多留了個心眼,布魯塞爾作為比利時首都,官方語言方面有過沖突,這是二個世紀前就開始爭論的老黃曆。
兩個主要民族在風土上有所分割,保留了不同的習慣,北側的普遍認同荷蘭,南側的廣泛流行法語,夾在中間的布魯塞爾屬於大雜燴。
這位嘉賓肯定通曉雙語,不過江知羽查到他是佛拉芒人,思考片刻選擇了使用荷蘭語。
很快,他收到了熱情的回帖,他們電話溝通之後選擇了後天登門見面。
江知羽將事情轉述給瑞雅,瑞雅感嘆:“太好了,趕緊讓我離開公司喘口氣。”
“你們在季度回顧考核?”江知羽笑著問。
“天知道戚總怎麼回事,待他旁邊感覺整天涼颼颼的。”瑞雅心有餘悸,“雖然他以前也沒笑臉就是了。”
她抱怨:“市場崩盤都沒這麼可怕,不知道誰反了天了惹到他,都有人猜他會不會是失戀。”
江知羽怔了怔,訥訥應聲:“他也有感情問題?”
瑞雅篤定道:“不應該,現在大家開盤下注,我和其他秘書各押了五百,就助理在對面花了一塊錢,反正戚述可不能被甩。”
“兄弟,我被拋棄的時候,臉色也沒有你這麼臭啊。”楊牧川看著戚述,唏噓。
戚述在看估值模型和推介材料,冷不丁被同事打斷之後,頗有距離感地瞥了他一眼。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沒生氣啊。”戚述不以為意。
他補充:“當然也沒有所謂的拋棄,你當我是寵物嗎?還能找個主人再被丟掉。”
楊牧川摸了摸下巴:“那天咱們在夜店,你的氣壓就很低啊。”
戚述內心質疑他的言論是否真實,畢竟陶奕白和江知羽漏洞百出,自己看見的第一眼就知道有貓膩,兩人絕對在合夥演戲。
江知羽在朋友身上歪了半小時餘七分鐘,他有什麼好在意?何況他們沒有額外關係,自己更沒有理由值得生氣。
“你看錯了。”戚述著手開始打假。
楊牧川幽幽地說:“我以為你回來心情能燦爛一點,沒想到比包廂裡更差了,請問你天之驕子的人生是遇到了挫折麼?”
為此,戚述回憶了下那天發生過什麼,選擇性記不清了……
江知羽的腿很直,在暗處白得晃眼。
由不得戚述手動清空存檔,他腦海突然冒出一幕畫面,修長的指尖不禁敲了敲桌沿。
其他瑣碎的記憶也跟著浮現,戚述面無表情地看向楊牧川。
楊牧川登時改口:“當我沒問。”
“我去見了一個人,然後送他回公寓,本來也沒發生什麼。”戚述說得很坦蕩,“你不要過多解讀了,浪費時間。”
打發著楊牧川的關心,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