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展地伸了個懶腰,襯衫由此抬上去
() ,露出柔韌的腰肢又很快掩住。
青年的身體很輕盈,走進擁擠的舞池,卻絲毫不顯侷促,或笑或鬧都很自然。
有很多人都在望著他,投來的目光或豔羨或渴望,江知羽習以為常,肆意揮霍著自己的張揚和美麗。
三天的峰會讓人意猶未盡,他藉此發洩多餘的興奮,直到筋疲力盡之際,店內撒著漫天的綵帶,全場發出歡呼和尖叫。
有些綵帶落在江知羽的身上,他沒立即摘掉,而是喘著氣回過頭,看戚述那邊是什麼狀況。
戚述依舊在原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喧鬧中沒有移開過。
手上握著那杯威士忌,遙遙對視時,又看向了深色的酒水。
杯沿有處唇印般的透明水漬,代表了江知羽剛才喝過。
江知羽以為戚述肯定會自覺避開,萬一不小心碰上去,不成間接接吻了嗎?
戚述的教養良好,被眾星拱月地伺候慣了,生活上還有點潔癖,這方面不會粗心大意。
剛琢磨完這些,江知羽看到對方散漫地低過頭,骨節分明的手指轉了轉杯子。
整個過程做得慢條斯理,彷彿在修剪花枝,他藉由迷濛的燈光,眼睜睜地觀察著……
隨即戚述不加遮掩,舔了下那處水漬。
舉止如同挑釁,過火得明目張膽,江知羽的瞳孔驟然縮緊。
身邊的人潮沉迷狂歡,熱烈地湧向前方,唯有他逆著方向,跌跌撞撞地擠出舞池,用力牽住了戚述的手腕。
手掌觸到的面板很熱,江知羽下意識縮了縮指尖,卻沒有因此放開。
“你在幹嘛?”江知羽忘了禮節,語氣彷彿質問。
對方還穿著謝幕時的打扮,西裝革履,無一處不考究,也無一處不有距離感。
可此時此刻,江知羽扯亂了他的袖子,筆挺的面料也壓出幾道褶皺。
彼此之間離得極近,快要互相袒露胸腔內的心跳,江知羽已經能夠聽到,他們的吐息如何交織在一起,又如何融化到一處。
戚述垂眼瞧著他,忽地笑了起來。
“你不是直接把這些敲定成勾引嗎?”心知同事們就在附近,戚述卻不避諱,字句清晰地反問。
耳邊的挑釁明明該讓人思緒混亂,可江知羽注視著戚述的眼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和alfred的糾纏總是渾渾噩噩,江知羽全然遵循本能,往往追逐著最直白和最赤i裸的歡愉。
這時,他卻能意識到許多事情。
比如戚述的身份地位,比如兩人的針鋒相對,一樁樁都無聲地催促自己鬆開他往後退。
但江知羽沒有任何迴避,骨子裡反而更加興奮和躁動,這雙桃花眼幾乎是在審視地對方。
而戚述任由他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
這人繫緊的黑色領帶是什麼質感?江知羽上午在會場看到的時候,早就想要一探究竟。
他呼吸亂掉的聲音又是怎麼樣?聽到他在鏡頭前沉穩地演講,江知羽也有過瞬間的失神。
自己知道過,可惜太久了,好像忘掉了。
他沒有空等答案,勾開了戚述的領帶,真絲質感非常涼滑,上面還彆著一枚寶石夾針。
寶石透著幽深的祖母綠,冷硬到令人覺得膈手,江知羽的掌心卻不由地發燙。
他清醒地意識到了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