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述淡淡應聲,暗地裡用手指掐了掐掌心,再聽到江知羽繼續往下說。
“我爸應該和你們咬得很死,值得嚴陣以待,好好地頭疼一場吧?
() 我一說就像是討人情,影響你這邊正常工作怎麼辦。”
這不止是對戚述職位的尊重,也是對江錦昆能力的信任。
話音落下,江知羽攤手:“商場如戰場,親父子都要明算賬啊,我不幫他要這個情面。”
戚述原地活過來了:“沒那種影響,那時候就剩個收尾,聊的是一些瑣事。”
江知羽彎起眼睫:“噢,我也明白你一直公私分明,不吃這種打點。”
都戰略性利益迴避了,調派楊牧川衝鋒陷陣,面對江知羽的讚賞,戚述選擇移開目光。
他坐在床邊,剛偏過頭去,還沒來得及翻身躺下,就被江知羽輕盈地騎跨上來。
江知羽沒有坐在戚述腿上,膝蓋分在兩邊,支著上半身,這個動作也具有一定的主導意味,像是駕馭和征服。
他輕而易舉地用桃花眼俯視戚述,再捧住了情人的臉頰。
戚述不得不抬起臉,直接與之對視。
江知羽說:“戚先生,累了?”
戚述想澄清沒有,即便真的體力透支,身體也需要時間來反應。
再者說自己練習重劍,競技類運動的消耗量巨大,常年累月地堅持下來,他的體能與普通人並不一樣。
不過,江知羽又壓低身體,溫馴地靠在了戚述的肩頭。
感受到對方的下巴擱在自己肩膀上,戚述喉結滾動,咽回了那些話。
“睡得那麼早,那你來一趟,單純是問我借書房?怡楓上邸比這裡寬敞多了。”江知羽玩著戚述修長的手指,輕飄飄地審問。
戚述被他隨隨便便地問住,他們之間總是意圖明確又投合,索求從最初就在宿醉裡赤i裸無遺。
然而戚述現在先一步遮掩起來。
自己甚至不是需要借書房,只是想看看江知羽而已。
江知羽並不懂他的心理活動,見戚述沒回答,就當他是裝模作樣。
兩人是親密情侶嗎?那要互相袒露秘密,要秩序分明地表白、接吻和約會,還要向親友公開介紹,他們不是這種莊重的關係。
兩人是靈魂摯友嗎?那就更不對了,他和戚述沒有這麼深刻,瞭解對方的過往都是來自於簡歷。
江知羽不會細究如此複雜的話題,眼前良夜難得,他摟過戚述的脖頸。
在鏡頭前開會的戚首席很端正,落在自己眼裡多出幾分性感,江知羽回想了一下。
他無心追問其他:“我不怎麼添麻煩,你扶著我一點就好了。”
江知羽的身形太單薄,戚述圈住了他:“你跪著不疼嗎?”
江知羽附在戚述耳邊道:“還行,床墊很軟,我今晚可以自己在上面。”
……
說得這麼大膽,實際上沒一會兒就跪不住,眼淚要掉不掉,單手捂著柔軟的小腹,抿緊嘴角不肯講話。
這個姿勢太吃力,江知羽很懊悔,但一時半刻引火燒身,沒辦法成功抽離,他連睫毛都在細微發抖。
顫著閉上時,他還被戚述親了親眼尾,由此啄去那點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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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詞的出現頻率太高,戚述對此免疫,已然不會感到羞恥,反而去捏了捏江知羽的耳朵。
江知羽覺得這樣很奇怪,不情不願地避開了,戚述察覺到他的彆扭,也沒有再次嘗試。
第二天,他們都起得很晚,難得雙雙睡了懶覺。
江知羽讀書的時候偶爾踢足球滿場跑,過了一夜往往腿腳痠脹,在家裡打滾不肯去上學,要休養半天才能好。
如今他打量戚述,道:“你真的不用躺上三天麼?”
環遊四九城的後勁夠嗆,戚述準備下周居家辦公幾天,和秘書交代好了事情,又下床去廚房做早飯。
他從冰箱裡找出四枚雞蛋,再從櫥櫃裡翻出一口平底鍋。
“嗯,我感覺快殘廢了。”戚述賣慘,“有人會做好事餵我吃飯嗎?”
江知羽:“……”
看著戚述熟練顛勺,賣弄近期飛昇的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