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多媒體教室的課桌沒有抽屜,江知羽只能把花放在旁邊。
同業們積極湊熱鬧,有人打趣:“知羽,你的行情真好啊,從京市跑這兒上課,花也能隨在身後飛過來。”
江知羽懷疑戚述在搞自己,被調侃之後有些靦腆,硬著頭皮表示他很無辜。
花朵高貴枝葉濃綠,散發著馥郁芳香,午後暑氣未消本來容易犯困,這下屋內來了驚喜,其他人也沾光欣賞。
邊上的女士插話:“這百合生得真好看,是法蘭西珍珠還是莫妮卡?我認可他首先品味不錯,挑花和挑人都有眼光。”
幾位相熟的朋友也來揶揄江知羽,問這是哪裡來的曖昧苗頭,眼看追得如此熱情,感覺要燒得乾柴烈火。
江知羽對珍珠莫妮全無所知,另一個話題也很難回答。
於是,他說:“真的是一出意外,變成課間笑話了。”
“沒有笑你。”朋友拍拍他的背,“我都沒收到過愛情訊號,羨慕得眼紅。”
不久,教授進門站上講臺,屋內恢復正經。江知羽的餘光掃過鮮花,繼而專注地看起課件。
下午四點,他從課堂出去,離開時糾結片刻,終究捧起了那束禮物。
一路上回頭率頗高,還有學生打聽哪裡買、多少錢、能不能拍張照。
在一個被自己忽視的節日,江知羽著實出了風頭。
為什麼送百合呢?單純因為好看,亦或者別有深意?
江知羽茫然著,搜尋出來的含義和傳說各式各樣,有的說聖潔美好,有的說心心相印,怎麼琢磨也不能對號入座。
其實有困惑直接問戚述就可以,他卻偏不願意莽撞開口,兜兜轉轉的給自己添一點事情做。
這花還有期待重逢的意思,他的眼睛瞧見了,自動將其翻譯成“他想見我”。
難道戚述犯相思病?
浮現這個念頭之後,沒有發酵和嫌酸,江知羽繃緊神色,隨即清空了荒謬的思緒,感慨著自己的想象好肉麻。
要是被戚述知道了,會告他誹謗吧?江知羽哭笑不得。
話說回來,這不是戚述第一回給自己送花。
初識的時候,戚述晚上送他回家,在路邊捎了茉莉,無聲放進他的風衣口袋,那次八成是為了在他身上留下自身痕跡。
後來戚述參加婚禮,被新娘的捧花砸中,被自己隨口問了花材,就上門帶來那束鈴蘭,那次估計是找了契機來過夜和糾纏。
還有紅色的石榴,戚述注意到自己留戀,找到最後一朵夾在書頁裡,那次像撩撥也像安撫。
這次呢?
江知羽不是榆木腦袋,明白七夕的禮物有多麼曖昧。
可他們之間該送這些嗎?有的人風流,有的人紳士,大抵會對床伴也無差別地表現出深情款款。
然而戚述是個底色清冷的流氓,根本就不會花裡胡哨地故作多情。
剛忖量到這裡,江知
羽接到了戚述的電話。
“江總監,回去休息了嗎?()”??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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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述簡直操心:“店家做了修剪和保鮮,你拿出來就可以,瓶子挑得高一點,最好放在通風的地方,別讓阿諾斯卡被暴曬。”
這聽上去就做過功課,江知羽忍不住了:“你怎麼突發奇想訂了東西?”
他補充:“下課那會兒送到了我的教室裡,還有人語重心長勸我,說大家不是外人,領紅本了還是要講一聲!”
說到這件事,他難得靦腆和無措,中途表現得略微磕絆。
戚述散漫地說:“哦,原來他們以為你隱婚。”
“你得意什麼?”江知羽挑好了東西,一邊戴上藍芽耳機講話,一邊去自助收銀臺結賬。
付款完,他碎碎念:“你等著下班別走,我買一花壇的玫瑰過去,給你們松晟找點樂子。”
“有點遺憾,我今天在陪友商看網球錦標賽,沒福氣讓你破費了。”戚述假惺惺地說。
江知羽批評他的日程:“驕奢淫逸,友商這麼有情調?”
“他們做的是鮮花品牌,最近打算套牌上市,我也是聽他們的老總聊天,注意到了這束百合。”戚述回答。
江知羽好奇:“它有哪裡很特別?”
“它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