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認識,他只不過很難再體會到感情、也很難再產生情感的共鳴了。
記憶裡承載著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情感,他失去了這種東西,曾經的記憶就成了雞肋,記憶中的老君和上清自然也成了雞肋,好多東西沒用,他自然而然就不記得了,老君看著他心裡發寒。
他覺得玉清就像是被人換了個芯子,修得沒了人樣,哪家的道是這樣修得,這不是邪道是什麼?
他不願再看,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對他而言已經完全陌生的玉清和崑崙山,那時候,冷漠無情的玉清守在山口,安靜地目送著他離開。
老君下了崑崙又去找了上清。
上清看起來倒沒什麼大變化,身後跟著一堆甩不得掉的可憐的小傢伙們,喝得酩酊大醉,看到他笑嘻嘻地打招呼,高興地像只猴子,拍拍掌,勾住他的脖子,搖頭晃腦,直喚稀客,他醉的實在沒個樣子,道袍外批了一件女人的彩色外裳,學著侍女的模樣扭扭捏捏地給老君倒酒,然後“咚”地一下,沒端住,手裡的酒壺連帶著人磕到地上給老君行了個大禮。
老君:“……”
上清被身後那群小妖怪笑話個不停,上清笑眯眯地爬起來也不計較,嘴裡又開始說熟悉的爛笑話:“凡人說綵衣娛親,我這又綵衣又磕頭,有沒有讓我親愛的大師兄樂一樂?”
妖怪們笑成一團,屋子裡充斥著脂粉味兒、酒味兒,以及獨屬於動物的腥臭。
老君被燻的頭暈眼花,實在笑不出來。
上清像是一團爛泥爬到老君身上,揚起手,喊道:“小子們,這是我兩萬年沒見的大師兄,稀奇的要死,快來跟我大師兄現現臉。”
那些小妖怪們此起彼伏地應著:“大王大王!”
老君轉過臉,默默地看著上清。
上清尷尬地揮了揮手,氣惱地道:“喊什麼大王!難聽死了,我是修道的,又不是山大王,都說了要叫我道長!”
他們又喊:“教主教主!”
老君欲言又止,上清矇住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老君有些受不了地要出門走走,上清忙不迭地跟上,他討好般地跟老君介紹周圍的風光,雖然醉了,但眼裡依舊是小心翼翼,老君提起了玉清,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