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行李連夜離開了這裡。
這以後,上清真的不敢瞎招惹姑娘了,他在飯館裡來來去去選擇招惹烤雞烤鴨烤豬蹄,但架不住他這春風和煦的氣度和俊美無儔的臉蛋,鮮花還是一捧一捧地往頭上砸。
上清捧著烤雞,一邊吃頭上一邊掉花,他嘟囔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玉清“嗯”了一聲,淡道:“你天生討人喜歡。”
上清一驚,懷疑玉清在陰陽怪氣,立馬彙報今天到底是誰砸了自己一腦袋花。
說起來一面之緣而已,他竟然記得那群姑娘只說過一遍的名字,真是天生的風流命。
人數太多了,他半天也沒說完,玉清有點不耐煩聽了,他皺著眉說:“閉嘴,吵死了。”
上清一噎又老實吃烤雞去了。
他決定以後繞道出行。
可是他都這麼小心了,還是遇到了一個非要砸花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衣,眉宇間含著冰雪,神色寡淡,面若冰霜,凍死人的樣子跟玉清有幾分相似。
美則美矣,像師兄就恐怖了。
上清當做沒看見她,繞著走,結果她飛到自己身前,說:“上清,你不記得我了?”
上清瞪大眼睛,做賊一樣左看看右看看,悄聲說:“別說的我跟你有一腿似的!”
他已經害怕桃花債了。
她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然後說:“你瘋了這些年,還沒清醒過來嗎?”
上清皺著眉:“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是混沌所化,能自由自在地在人間晃盪,還不被人發現,我想,”她笑了笑,淡道,“玉清廢了不少功夫吧。”
她向前走了一步,說:“啃噬玉清的血肉,開心嗎?”
上清瞳孔一縮。
“你說什麼?”
她搖了搖頭,拿出一隻血梅,送到他手上,與他擦肩而過時說:“上清,你該清醒了。”
上清回去以後,那些無聊的廢話一句也沒有說過,玉清覺得奇怪,晚上打完坐,順道去房間裡看他一眼,然後發現上清蜷縮成一團,疼的滿頭大汗,面目猙獰,死咬著牙,痛苦不堪。
玉清皺著眉,立即走上去,打算搖醒他,結果還未走近,上清卻猛地睜開眼睛,在黑夜裡那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玉清上前一步,上清卻厲聲吼道:“別過來!”
玉清愣了愣,真的沒動了,但是上清卻受不了跟他待在一起,他從床上赤著腳跑了出去,玉清跟了出去,然後看到上清在一處荒地上吐得昏天黑地,酸臭的味道撲鼻而來,玉清卻更焦急地走了過去,上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他一把推開,用手指摁著自己的舌頭繼續催吐。
他胃裡翻江倒海,最後竟然吐出血來。
玉清覺得他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去了他房間檢視,然後從一眾已經凋零的鮮花裡看到了最顯眼的那一朵。
那是,不該生在夏季的血梅。
他霎時間凍在原地。
是玄女!
竟然是她!!
他拿著血梅跑了出來,瘋了一樣拔出劍來,玄女一出,他帶著一個瘋傻的上清哪裡跑得過?
不行,他想,必須殺了她,給上清爭取出逃跑的時間。
他帶著一身殺伐氣,朝著門外走去,渾身殺氣卻被上清叫停了。
他懵懂地問道:“師兄,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啊?”
玉清轉過身,看著吐過後變得有點虛弱的上清,深吸一口氣,抑制住渾身的殺意,溫聲問道:“是不是著涼了?快回去休息吧。”
上清看看天色,說:“睡不著,你陪我走走吧。”
玉清僵了僵,只得默默收回劍,跟著他漫山遍野的瞎溜達。
他逐漸冷靜了下來,離了他,上清這副軀殼維持不了多久,就算讓他逃跑,他也得一起走。
“師兄,”上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想什麼?”
玉清頓了頓,回過神來,淡道:“沒什麼。”
“哦。”
“師弟。”
“嗯?”
“我們又得搬家了。”
“……”
“對不起。”
上清疑惑:“為什麼要道歉?”
“搬家總不會是好事,”玉清頓了頓,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師兄,該自責的是我,”上清抱歉地說,“我又惹麻煩了。”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