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朝歌這些年逃出去的臣子都跑到哪裡去了?西岐仁德?屁!都是狗屁!自姬昌被放回後,周氏釋出招賢令,招攬了多少諸侯,又容納了多少朝歌的叛臣?他向東翦商,其意就在共主之位!”
姜子牙聽完,沒有說話。
張桂芳冷道:“這下子沒話說了?”
姜子牙看著他,說:“商王刻薄寡恩,性情暴虐,殘害忠良,你今日就算帶著十萬將士在這裡為他盡忠職守,他也不會覺得感動,他生來高貴,我等不過是他缸中分食的祭品。”
“況且,你在這裡慷慨激昂,一心一意為他分憂,可那商王近佞臣而遠君子,閉目塞聽,早不知天下局勢了,還在一意孤行征戰東夷。”
“他是天下共主,整個天下都可以是他的奴僕,就算今天這十萬兵馬折在這裡,他也不會有多心痛,他只知道如今的周氏輕易碰不得了,以後不會再輕易派凡兵來侵擾西岐。”
“張將軍,”姜子牙殘酷卻溫和地告訴他,“你和你的兵折在這,只會成為一顆試探周氏實力的探路石,你們身首異處,客死異鄉,但死了卻只是死了,沒有人會為你們報仇,為你們伸冤。”
“你們的死,就像劃過的流星在商王心裡留不下一點影子。”
張桂芳聞言呆愣半晌,而後神情又重新變得堅定,他說:“我知道。”
“姜子牙,你求一位帝王找仁德之心未免也太好笑了些。”
“但可笑的我尋的便是仁德的君主,”姜子牙放下手,頭微微往後偏,說,“周氏就是我找到的仁德。”
張桂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前仰後合,笑過後,他冷眼瞧著姜子牙說:“仁德?這世道能活下來的能有什麼仁德的人?那周王藉著仁德二字籠絡諸侯,分明就是道貌岸然。如今,他的兒子藉著他的餘威,小小年紀也敢在大商面前耀武揚威,簡直可笑!”
姜子牙說:“張將軍,你不奢望帝王仁德,難道是為了榮華富貴才戰到現在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周氏可以給你。”姜子牙攤開手,說,“權勢還是財富?或者兩者有之?”
張桂芳看著他,問:“你籠絡我一個敗軍之將做什麼?”
姜子牙答:“我想為周氏尋得忠臣良將。”
張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