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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妒忌到差點發瘋到底是誰?
楊嬋也回過味兒了,甩開哪吒的手,往回走,不打算跟他這個神經病深入交流。
哪吒卻又拉著她回來,楊嬋黑著臉,問:“幹嘛?”
哪吒把話題繞了回去:“為什麼不告而別?”
楊嬋哼了一聲:“你都趕我了。”
“那我道歉,”哪吒看到楊嬋愣了愣,又道,“以後不要不告而別,我會很擔心。”
他這麼一說,楊嬋的心一下子軟了,臺階也肯下了,跟著道歉:“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哪吒點點頭:“我知道。”
楊嬋踮起腳又摟住他,說:“我其實……一直很擔心一件事。”
“什麼?”
“我擔心,我們不是一路人。”
哪吒眉心一跳,緊緊摟住楊嬋:“胡說什麼?”
楊嬋無奈地嘆了口氣,意味不明地說:“我昨晚想過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像之前一樣成全你的。”
哪吒低下頭說:“楊嬋,等事情了結了,我會很快來找你的,你別擔心也別難過,以後……我們的日子將自由自在、無怨無悔地度過。”
楊嬋心中愁雲難散,不是哪吒這單薄又虛妄的承諾可以解決的,她沒有應,只是在哪吒懷裡又嘆了口氣。
哪吒再一次跟楊嬋確定行程:“你跟著師叔祖先去西岐接走四象,然後帶著她,儘快回乾元山,時間一到,我會來找你們。”
楊嬋“嗯”了一聲,鬆開懷抱,要走了。
哪吒卻又一次把她拽住,楊嬋無奈地說:“又怎麼了?”
哪吒點了點臉頰說:“我本來想跟你大吵一架的,現在不打算吵了,不過,我覺得我應該得到一些補償。”
楊嬋秒懂他要幹嘛,覺得他又在無理取鬧:“昨晚上發瘋出去的是你,怎麼成我的錯了?”
“不是你的錯,”哪吒很會偷換概念,“但你得補償我。”
“……這話有問題。”
“沒有。”
楊嬋眯起眼睛,打量著哪吒,哪吒任她去看,良久,楊嬋說:“補償沒有,離別吻可以有。”
哪吒很好商量,說:“可以。”
楊嬋哼哼兩聲,踮起腳,將唇輕輕貼在哪吒臉頰上,剛剛親實,哪吒就偏過頭,就著這個距離吻了楊嬋的唇,楊嬋瞪著眼睛,覺得自己算計了,放下腳,打算走掉,卻被哪吒一把抱起腰,一手摁著後腦勺,將吻變得更深了些。
這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楊嬋一想到老君還在後面,臉就通紅,窘迫地可以鑽到地底去,親完,也不等哪吒說兩句話,或者自己歇兩口氣,一溜煙似的,掉頭就跑。
她躲鬼一樣,跑得很快,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回了牛車,對上老君那張疑惑的臉。
老君的頻道還在上一頻,有些擔心地問:“是不是吵架了?”
楊嬋捧著通紅的臉,說:“沒有。”
老君聞言,沉吟片刻,推心置腹:“夫妻之間,吵架倒是很正常,不過,剋制一些比較好,要是說些不可挽回的話,就太傷感情了。”
這話說的經驗豐富的就像他有老婆似的。
哼哼,三聖至少都有感情至深的道侶,三清有什麼?
一個凍得像座寒山,生人勿近。
一個困守天外天,自閉千萬年。
一個浪漫多情,到處調戲仙女,看起來像要脫單的樣子,結果,因為誰都愛的濫情屬性,被甩了無數次,後來年紀上去了,不瞎鬧騰了,開始在蓬萊島躺平養老,也跟鍾愛的仙女們基本絕緣了,再也不可能有老婆了。
哼哼,一群光棍。
楊嬋聽著老君小心翼翼的關心,終究心軟,道:“您別擔心,我們沒吵架。”
老君看了看楊嬋,又看了看遠處只看得到一點影子的哪吒,不確定地問:“真的嗎?”
楊嬋望著哪吒守在山谷,與背後的太陽一起目送著她遠行,笑著說:“真的。”
孤單
戰火已經飛到人間各處,目之所及,戰火紛飛,餓殍遍野。
整片天已經變成了灰色,日光時時被遮蔽著,整個人間都變得灰濛濛的,戰火的硝煙不時會藉著帶著血腥味兒的風吹到楊嬋這裡,風與塵,催發了人間的雨。
人間許許多多的大江大河在如今仙人們不休的相鬥中就已經死去,成了腥臭難聞的一潭死水,在找到乾淨的水都艱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