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東北100裡的海面上，荷蘭人10艘蓋倫船迎風破浪全速前進。
此次泉州張家的貨物他們荷蘭人一口氣包攬了7成，而且已經交付過一萬兩的白銀。
由於最近幾個月大明朝廷風聲收緊，大明海貿斷崖式下跌，大明貨物價格一路走高。
泉州張家早已經從南京安插在朝堂的人得知朝廷要打擊海上走私，同時已經籌備開海。
開海意味著要收關稅，他們的利潤會減少一部分。
一開始張家不知道朝廷打擊走私的力度，先忍耐了兩個月。
眼看著大明的貨物在海外越來越吃香，他們終究是忍不住了。
十幾家商賈聯合準備和荷蘭人做一筆生意。
不過風險共擔！
如果他們走私被朝廷查到了，荷蘭人的定金是不會退的，他們損失的貨物也不用荷蘭人賠付。
荷蘭人交付了2萬兩白銀的定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鄭芝龍將貨船帶回去？
荷蘭人的十艘蓋倫船，每艘船水手加士兵500餘人，火炮配備48門，每一側24門。
5000規模的艦隊在荷蘭已經算主力艦隊了，放在大明就有點不夠看了。
荷蘭人迎面碰到的是楊天生和施大瑄的艦隊，十餘艘主力戰船和上百舢板船，合計一萬大軍。
荷蘭人海軍訓練有素，海戰經驗豐富，不過這也僅限在歐洲。
來到大明鄭芝龍已經教過他們怎麼做人。
去年還僅僅是一個小教訓。
歷史上幾年後的料羅灣海戰，鄭芝龍火燒荷蘭戰艦直接把荷蘭艦隊打殘了。
西方人腦子裡那一點東西在東方人面前就是弟弟。
此時荷蘭人藉助紅夷大炮的距離優勢在雙方艦隊距離7裡的時候開始呈現一字陣轉舵。
10艘蓋倫船240門火炮開始瘋狂朝著楊天生和施大瑄開炮。
對於荷蘭人的火炮楊天生和施大瑄也只能硬扛。
朝廷配備的幾十門紅夷大炮都在主帥鄭芝龍的戰船上，他們戰船上配備都是以前搶掠過來的老式虎樽炮。
射程根本沒紅夷大炮遠。
“全速前進！”
硬扛一輪火炮後，施大瑄這邊也僅僅幾艘戰船遭到破壞，幾艘舢板船擊沉，周邊的舢板船負責接應那些落水的將士。
硬扛了兩輪炮擊後，雙方距離拉近到3裡多。
“轉舵，開炮……”
楊天生一聲令下十幾艘主力戰艦開始轉舵，開炮。
一輪炮擊後也只有十幾顆炮彈擊中了荷蘭人戰艦。
而施大瑄已經指揮舢板船快速朝著荷蘭人東南方向駛去。
海戰，每次開炮都要調整轉舵，讓船側身的火炮對向地方戰艦。
轉舵就意味著戰艦在大海上要劃一個巨大的圓弧。
海戰陣型一個轉舵動不動就是十幾海里。
雙方追逐了半個多時辰。
楊天生和荷蘭人對轟了5個回合後，施大瑄率領的舢板船終於靠近了荷蘭人的艦隊。
荷蘭人這一側的火炮直接全力開火！
一輪火炮攻擊後一群舢板船已經靠近兩艘蓋倫船。
荷蘭人的蓋倫船水面到甲板高5-6米，三層甲板。
“弓箭手放箭！”
“掛鉤鎖！”
施大瑄一連串的命令下令舢板船迅速行動。
此時甲板上的荷蘭人用火繩槍開始射擊，陸陸續續有明軍落水。
好在他們火繩槍裝填彈藥費時。
“手榴彈準備！”
施大瑄一看有幾個舢板船丟擲去的鉤鎖掛在蓋倫船甲板上，一聲令下，他手底下唯一五個擲彈手早已經飢渴難耐。
朱由校給鄭芝龍批了1萬顆手榴彈，鄭芝龍平時操練也就用上百顆手榴彈實戰訓練，讓手底下兒郎開開眼。
平時操練都是練習投擲，十八芝的重要成員沒人配備不到10個擲彈手。
施大瑄一聲令下，五個擲彈手拉動引信奮力的朝著該來船頂層甲板扔了過去。
咻咻咻……
五顆手榴彈落在甲板上，荷蘭計程車兵半蹲著身體正在更換火繩槍彈藥，結果五個冒著煙的鐵疙瘩落下來。
正當他們疑惑 的時候手榴彈陸續爆炸。
轟轟轟……
甲板上的爆炸聲伴隨著一陣陣慘叫。
“手榴彈繼續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