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莊裡,時隔三年蕭銳終於回來,家人給他舉行了隆重的接風家宴。
宴會過後,正妻襄城公主問出心中不解,為何不見長樂妹妹?她現在懷著身孕呢,你怎麼可以讓她去巡視什麼城防關隘?應該帶回家來安胎才是。
蕭銳苦笑著說:“正因為長樂懷著身孕呢,所以才不能回來。最近家宅不寧,有些事情要發生,所以我故意騙長樂去了娘子關,在那裡有五萬娘子軍做護衛,再安全不過了。”
什麼???
“夫君,到底是什麼事要發生?普天之下最安全之地有兩處,一處就是父皇和母后所在的皇宮大內,一處就是我們這蕭家莊,有三千玄甲護衛,蕭家莊的安穩勝過皇宮的。難道這兩處都護不住嗎?”襄城雖驚不亂的追問。
蕭銳搖了搖頭,“我把玄甲軍派給太子做親兵了,甚至五哥和遺愛也留在了太子身邊做暗衛。父皇有意傳位給太子,過來蕭家莊賦閒養老,這個緊要關頭,太子絕不能有閃失。”
嘶……
“父皇要傳位?這、這怎麼可能?為何父皇不曾提過呢?”襄城隱隱察覺到,自己的丈夫和父皇似乎在背後密謀著什麼。
蕭銳眼神深邃的看向了長安城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很快,很快這個訊息就會昭告天下了。”
“夫人,有件小事需要你出面幫我辦一下。”
襄城不解:“夫君儘管吩咐,你我之間說什麼幫不幫的。”
蕭銳點頭道:“好,我剛剛回來,所以想設一出家宴,請一請平素親近的兄弟和親戚們。蕭家這邊我來安排,你幫忙宴請幾位皇室的弟弟和妹妹過來。”
哦?
這是為何?夫君素來不喜熱鬧的……
“夫君,你仔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銳面色糾結,他知道自己這位正妻是個寬厚的長姐,實在不想把兄弟相殘的事告訴她。
襄城忍不住猜測道:“夫君,你把玄甲軍給了承乾,又要調走所有的皇子和公主,莫非、莫非……你想讓承乾篡位?”
噗……
這都什麼事啊!你怎麼能這麼想?
“玄甲軍雖然現在歸我調遣,但誰都知道五哥永遠是陛下的人,讓玄甲軍殺入皇宮篡位?瞎猜什麼呢?”蕭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樣吧,那就換個方式,邀請父皇和母后過來一趟,順便帶上幾位皇子和公主。”
襄城公主少見的倔強拒絕道:“夫君不告訴我原由,妾身沒法幫忙。”
你……
“唉……實話跟你說吧。父皇想禪位給太子,是當初遠征高句麗就有的想法,後來發生了些變故,才拖了幾年。這件事你若是不信,明日父皇來了你可以親自問他。至於我設個局是對付誰?”
“呵呵,說來都有些可笑,不是別人,是年僅十五歲的小九。”
誰?
襄城公主傻眼了,“九弟?這是為何?九弟年幼,且對你這個姐夫素來恭敬,他是犯了什麼錯嗎?你要揍他直接過去王府就行,何必繞這麼大彎子?”
“你雖然不是帝師,但卻是他們所有人的姐夫,父皇和母后早就授予你管教皇子公主之權,你隨便收拾,也沒人敢說個不是來。”
蕭銳苦笑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這個弟弟,別看是最小的,卻也最讓人刮目相看。”
說著,蕭銳就把李治十歲參與刺殺太子的事說了一遍,直把襄城驚得三觀盡毀,她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呆笨的小九這麼有心機。
良久過後,襄城回過神來,捂著胸口後怕道:“既然你和父皇已經查明一切,那直接下旨斥責就是,何必多此一舉呢?”
蕭銳擺了擺手:“人家做的天衣無縫,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事關奪嫡醜聞,虎毒不食子,沒有證據父皇不好出面。承乾也不行,兄弟相殘畢竟不是什麼好名聲。所以這個惡人只能我來做了。”
“最重要的是,經過五年的蟄伏,這位晉王殿下不知積攢了多少勢力,這才是最大的隱患。”
襄城驚訝道:“夫君是想設一局鴻門宴,釣出小九背後隱藏的手段?”
蕭銳尷尬道:“可以這麼說吧。小九是長樂一手帶出來的,我答應了長樂,儘量在家裡解決問題。不然的話,鬧大了,傳出去,小九的名聲就壞透了。他畢竟才十五歲。”
額……
襄城點了點頭,但隨即想起一事,抓住蕭銳的手說道:“晚了。我想起來了,聽說你把懷有身孕的長樂半路丟下,小九不放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