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傑有些狼狽的從塵土中走出來,隨手將沈亦情的屍體丟在夜魅兒身邊,又啐了一口:“真是晦氣!”
他沒想到沈亦情真的會自爆,浪費了他的一個法器。
環顧四周,屍身遍野的場景,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肖晴的情報果然沒錯,沈亦白真的不在這。
如今自己的實力雖不如沈亦白,可自己的手下各個都用禁術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整體實力遠超三宗。
再加上肖晴派來的那些收集起來的聯盟弟子,這一次三宗算是已經徹底完了。
哪怕是整個修真界,現在已經沒人可以阻止他了。
想到這,他笑著朝宗門內走去,他要去找凌晨瀟。
能讓沈亦白痛苦的事情,他一件都不能錯過!
他不是很厲害嗎?他不是魔尊嗎?自己偏要殺了他最在意的人!
毀了他的宗門,讓他一無所有!
另一邊,凌晨瀟和嶽悅段楠也受到了一群人的圍攻。
凌晨瀟面容冷峻如冰,身上的衣衫已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儘管他看不見,但他的耳朵極其敏銳地微微顫動著,仔細的用靈力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在他的身後,段楠和越悅,身軀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恐懼:“凌護法,我們怎麼辦?整個宗門都被圍攻了。我們好像,出不去了……”
這是他們第二次經歷滅門,相比第一次,凌晨瀟只是讓合歡宗的弟子解散,這一次,可以說是更加的恐怖和殘忍。
這群人,沒有給三宗弟子任何機會,見人就殺,哪怕已經跪地求饒,答應歸順的弟子,他們也沒有放過。
四周,一群黑衣人再一次將他們團團圍住,手中的利劍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逃!”沈亦傑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這,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彷彿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令人毛骨悚然。
凌晨瀟將段楠和嶽悅護在身後,手中緊握著血淵的手有些顫抖,他的身體一年內不能動用靈力,可他卻強行用了:“是你!”
“凌護法,眼睛不濟耳朵卻挺好用!”沈亦傑看著凌晨瀟,表情陰狠,上一次沈亦白為了這個人,差點要了他的命。
凌晨瀟面無表情深吸一口氣,提起血淵飛身而起,向著沈亦傑猛衝過去。
儘管眼盲,可他憑藉靈力感知,劍術依然凌厲非凡,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狠辣。
幾個黑衣人上前阻止,將他攔住。
劍影閃爍之間,寒光乍現,已有數名黑衣人在他的劍下慘叫著倒下,鮮血飛濺。
他側身避開敵人的攻擊,以極快的速度揮劍,劍刃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冷酷的弧線,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地。
但是黑衣人源源不斷地湧來,如潮水一般,似乎無窮無盡。
凌晨瀟漸漸體力不支,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他的白衫,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個血人。
不能退,我不能退,要拖延時間,要讓師兄回家。
他知道三宗已然保不住了,只要拖到師兄離開就好。
凌晨瀟不知道沈亦白現在有沒有成功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所想的就只有拖。
每一世,他都是一樣的結局,死在別人的劍下。
每一世七殺宗都沒了。
對他來說,這種死亡已經麻木,如果不是沈亦白,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現在,他要活著,他要拖延時間,完成師兄的心願。
段楠和嶽悅見狀也試圖幫忙,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劍,衝向黑衣人。
可他們的靈力低微,輕易就被敵人擊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