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起桃花正冠,小心戴在月紅姐頭頂。
樂顏低頭偷笑:“這倒是,大學的時候,我是化妝師你是造型師,咱倆合體,全院無敵!”
月紅姐抬手扶了下金色桃瓣顫花冠,對著鏡子照了照,忍不住誇讚:
“這話我贊同,我還是第一次挽這麼複雜的髮髻,化這麼漂亮的妝。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樂顏你們的公司也太有錢,太財大氣粗了吧,這花冠頭飾的重量不對,不是銅,都是真貨啊!
還有這身嫁衣,料子繡花都精美無比,華麗非常,這一套下來,不得百十萬啊!
你們做遊戲現在都這麼注重代入感了嗎?我感覺這不像是出嫁,這像是封后啊!”
樂顏抿嘴笑著嘟囔:
“可不是麼,出嫁用的大部分都是近代的嫁衣服飾,搭配雲肩長衫的那種,你這可是妥妥的古代服飾……
和封后倒是還有區別,封后的禮服,可比你這身更繁複華麗,月紅姐你這身嫁衣比較仙氣,比較適合你。”
我給月紅姐挽好髮髻戴好髮飾,和樂顏相視一眼,樂顏瞬間秒懂,快速收了化妝包,把一條紅綢塞進了月紅姐手裡。
我拿起早就備好的鴛鴦琉璃珠蓋頭,準備給月紅姐蓋上時,突然生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俯身看著鏡中的美麗女子,試著小聲問:
“月紅姐,你想不想,穿上這身嫁衣,嫁給白君?”
月紅姐扶著頭上沉重花冠,頓了下,隨即臉上升起一抹紅雲,羞澀低頭,故作不在意:
“哎呀,我和君上,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婚嫁之事,也不是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
此話一出,我就知道白君這次沒有白耗心血!
月紅姐,還是蠻愛白君的。
樂顏憋著笑在一旁磕糖磕到心花怒放。
我也在為月紅姐開心,拎起鴛鴦蓋頭給月紅姐蓋上,扶著月紅姐站起身,真誠祝福道:“姐姐,你要幸福啊。”
樂顏扶住月紅姐另一隻胳膊,亦是小聲地說著吉祥話:“月紅姐,新婚快樂,甜甜蜜蜜!”
對當下將要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的月紅姐茫然抬頭:“啊?這麼追求代入感嗎?”
樂顏興奮忽悠:“演戲要演全套嘛!”
月紅姐想了想,沒良心地提議:“那這麼說是不是得給我找個新郎?”
我挽著月紅姐胳膊帶她往堂屋走,和樂顏一唱一和地逗她:“可以啊?你想要誰做你的新郎,白君成不成?”
樂顏瘋狂點頭贊同:“我覺得成,要不然我現在去把白君喊回來?”
蓋頭下的月紅姐立馬就害羞認慫了:“不要!只是幫你們試個遊戲流程做參考,又不是真結婚……別去麻煩君上了。”
樂顏聰明地抓到重點:“哦,我明白了,月紅姐的意思是真結婚才能找白君做新郎。”
我存心逗月紅姐,附和點頭:“可不是麼,月紅姐心裡只有白君,看來月紅姐現在就有嫁給白君的想法了。”
話說完,我和樂顏正好扶著月紅姐邁進堂屋門檻,屋子雖不小,但裡面卻早早站滿了兩個堂子前來賀喜的仙家。
白君銀髮紅衣,立在天地神位前,早已等得心急難耐,見著月紅姐的身影,趕緊大步流星朝月紅姐邁了過來——
被遮住視線的月紅姐還在羞窘地和我們鬧脾氣:“哎呀漓漓樂顏,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可就生氣了,不幫你們的忙了!”
下一刻,我就握住月紅姐的手腕,欣然將她的手,送給白君:“月紅姐,你的新郎來了。”
“啊?”
白君感激地向我和樂顏低頭示意,溫柔握住了月紅姐的手。
我和樂顏功成身退,回到旁邊的觀眾位站著。
月紅姐詫異地抬手掀開蓋頭,只看見白君一眼,大紅的蓋頭就又被白君放了下去。
白君緊緊攥住月紅姐的指尖,語氣溫和如三月春風,緩緩道:
“新娘子的蓋頭,是要等洞房時,夫君掀的。拜堂之前,掀蓋頭不吉利。”
月紅姐身影陡然狠狠一僵,不可思議地緊張喚他:“君上!”
白君挽住月紅姐手裡的紅綢,隔著大紅絲綢,握住了月紅姐的手,滿目深情地望著月紅姐,憐愛不已地說:“紅紅,我娶你……”
僅簡單一句話,就嚇得月紅姐猛地昂頭。
隨即,一滴滴清涼淚水從蓋頭內垂落下來……
“別哭。”
白君隔著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