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不會,你告訴為夫,為夫是神仙,不會不靈的。”
我想了想,突然從他懷裡爬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吧唧往他嘴上親一口:“我想、和你永遠永遠,在一起。”
他扶住我的背,捧住我的身子,聽完勾起唇角,湊過來,在我耳邊溫存回應了句:“那為夫努力,多活些年……夫人,我也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阿九,我離不開你了。”我趴在他肩上,腦子越發昏沉,話剛說完,就歪頭睡死了過去。
他抱著我,嗓中哽了哽,“漓漓,本帝,也離不開你了。”
“你這樣好,讓本帝如何甘心,孤獨地死去……可本帝,又捨不得讓你跟著本帝一起死。”
恍惚間,又一道熟悉的聲音漸離漸近:
“你們,真是一對傻子。”
“冥王好興致,半夜偷聽他人夫妻講話。”
“本王閒著無事,想著你也閒著,本王來找你說說話。”
“你最近不忙?”
“嗯,公司那邊有黑白無常照應。”
“你還是不敢去見她?”
“本王當年,做了很多錯事。”
“也對,失去與錯過的滋味,不好受。”
“你不用害怕本王會對黃泉下手,黃泉,好歹是本王養大的孩子。”
“那你對你的孩子,確實不怎麼樣。”
“呵,一代黃泉之主隕落,就會有新的黃泉之主誕生。可你若死了,泰山崩,東嶽體系則會消失。孰輕孰重,本王分得清。”
“上古神,早就該隕落了。只有推陳才能出新。”
“東嶽,你想好了,你的肩上扛著重任,人間還需要你。”
“長燼,我累了。我這一生,從未有過的執念,偏偏漓兒,是個例外。”
“血月之夜,你會隕落。”
“我知道。”
“無人能算出血月之夜,何時會來臨。東嶽,照顧好自己。”
“嗯。”
……
深夜,我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一片陰冷,灰濛濛的天空,血色的光——
“誰允你進來的,都給朕滾出去!”
巍峨宮殿聳立於風雨飄搖中,橘黃燭光照亮整座殿宇。
滿地的碎瓷器刺穿了他的掌心,地上暈散開大片血跡……
青年帝王捂著腦袋痛苦地跌坐在狼藉中,鮮血流淌的手掌覆在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上,嗚咽啜泣,害怕的往後退縮:
“你走啊,我會傷了你的……我的蠱毒,發作得越來越頻繁,我越發控制不住自己,求你,別靠近我,別靠近我——”
哀求的語調,聽得人心痛。
“大祭司、皇后娘娘,您不能進去,陛下吩咐過……”
“阿九,我來陪你。”
“大祭司……您別過去了,陛下現在已經失控了,您若是過去會被……”
“阿九。”
輕輕握住男人顫抖緊攥的拳頭。
男人丟下手裡的長劍,渾濁眼神血光更濃,“你、找死……”
胸口被他徒手掏穿的那一剎,我只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強行撕裂了——
心臟與胸腔分離的痛,強烈衝擊著我的頭顱,逼吐了我一口炙熱鮮血。
我的血液噴在了他瘋魔猙獰的俊美容顏上……他頓時恢復清醒,眼底血色盡褪……
“大祭司!”莫梨哭著跪倒在我身畔。
他慌忙接住我虛弱倒下的柔弱身子,極度恐懼地用力抱住,心跳劇快地大口喘著氣,一時淚如雨下,全身發涼發抖,撕心裂肺地喚著我:
“漓兒,漓兒你怎麼這麼傻!不是告訴過你,不能靠近我嗎?我該死,我傷了漓兒,我怎麼能殺漓兒呢,怎麼能掏漓兒的心呢!”
我有氣無力地倒在他臂彎裡,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悄然溼了眼眶,伸手,指尖輕輕拭去他臉頰上的腥紅淚水:
“別哭……阿九,我一直都曉得,會有這一日。”
“漓兒!”他像個孩子般埋頭在我肩上痛苦抽泣。
莫梨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交代:
“自陛下被接入靈潭宮時起,大祭司就一直在尋找能為陛下解蠱的法子,可陛下的蠱毒已經深入心脈,原本的一線生機化蠱丹,還被狗皇帝臨死前為了報復大祭司,一口吞了……
藥師大人說,陛下的蠱,若是再不得解法,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