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四面八方已經圍滿了謝家的車隊。
謝戈拿錘子用力砸碎向衡的車窗,動作迅速地伸手進來開啟車門,將被撞暈頭的向衡拽下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向衡,你不是答應不阻攔我和眠眠結婚嗎?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你想把眠眠從我身邊搶走!”
向衡本就喝了不少酒,此時的戰鬥力似乎還處於被封印的狀態,被謝戈薅住領子也不反抗,只一個勁地放肆大笑:
“哈哈,把眠眠從你身邊搶走?呵,眠眠從來都不屬於你!眠眠在你身邊得不到幸福的,她活著的時候你把她囚在身邊,將她當成你的掌中鳥養,她死了,你憑什麼還要奪走她的自由!”
“眠眠是愛我的,眠眠想和我在一起!她想嫁給我!”謝戈提著向衡領子口水亂噴的厲聲宣誓主權。
向衡聽罷卻笑,“她是想嫁給你,不過那是以前,是你沒有因為沈玥羞辱欺負她的時候,是你沒有逼著她在雨中跪了一夜,害她失去孩子喪失生育能力的時候。
是你沒有逼她在你結婚那天出門見你,被沈玥找人羞辱,打了無數通電話向你求救你卻置之不理視若罔聞的時候!
我早就說過,眠眠的死,你也是殺人兇手!
你還有臉說眠眠想和你在一起,眠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都給過她什麼?
虐待,冤枉,言語羞辱,你這種人也配得到眠眠的愛?!”
“那又怎樣,眠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去你媽的,你死都別想得到眠眠!”
兩人吵著吵著就急紅了眼,向衡先動的手,之後謝戈也不甘示弱的和他拽著衣領扭打了起來。
兩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腳地在馬路上發瘋鬥毆,謝家手底的人想插手參與都沒機會。
我見向衡和謝戈打得實在有點厲害,就坐不住地開門下車想去勸幾句……
但,萬萬沒想到竟被江眠那個沒良心的鑽了空子,我剛下車,就猛地感覺到有股力量撞進了我的身體——
接著,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被另一縷魂魄給支配了身體。
雙腿僵硬的走向謝戈……
在謝戈一拳揮起時,突然抓住謝戈的手腕,從謝戈手底救出向衡,轉頭狠狠甩了謝戈一巴掌。
不等謝戈怒目圓瞪地朝我發作,屬於江眠的聲音便從我嘴裡幽幽吐了出來:“謝戈,你夠了!”
眼角不自覺地潮溼,凝成淚珠,江眠佔著我的身子悲傷哀痛道:“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向衡與謝戈終於慢半拍地猜到是江眠出來了,向衡立即踉蹌走來牽住我的手,意外又驚喜的含淚喚江眠:
“眠眠,是你回來了對嗎?”
謝戈蠻橫的一把推開向衡,瘋癲地衝過來用力握住我一雙手,又哭又笑地激動道:
“眠眠你回來了,眠眠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眠眠,我愛你,我已經知道錯了!過往種種都是我不好,眠眠,我求求你別生我的氣……
你看,你奶奶的遺物我沒有把它賣掉,你說過,龍鳳玉佩是有情人之間最珍貴的定情信物,眠眠,龍佩我要!
我現在就把它戴在身上,從此以後這對玉佩我們一人一個,玉佩是一對,我們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有情人!”
男人把龍鳳玉佩從口袋裡取出來,粗魯地將玉佩塞進我手裡,目光灼灼自信滿滿道:
“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生前沒能讓你如願,你放心,我現在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信守承諾娶你,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就算你現在已經不是陽世間人,我也不在乎……眠眠,我還是當初那個最愛你的謝哥哥啊!”
我:噁心。
江眠低頭瞧了眼手裡的龍鳳玉佩,嗤笑:“有人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這玉佩是假的。”
謝戈僵住,難以接受的死不承認:
“怎麼可能,這是我親自從拍賣行拍下來的,再說,你不是也看過了麼?你不是也確認過,這玉佩就是你奶奶的遺物嗎?”
江眠嫌棄地將龍鳳玉佩還回去,無情戳破真相:
“那是因為我不想給你添麻煩。謝戈,我很感謝你在這事上為我上過心,所以哪怕清楚這龍鳳玉佩是假的,我也無比珍視它。
但你呢?當初我說將龍佩送給你,是你親口拒絕的,還說來歷不明的髒東西,不配留在你身邊,後來它還成了你手中的籌碼。
你比所有人都清楚奶奶的遺物於我來說有多麼重要,可你還是拿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