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伏,檀口微張,氣息不穩,顫顫問道:“九爺,你我這樣,要是被小漓知道……”
紅帳後的那個魁梧身影突然擒住女人的手,猛一翻身,將妖媚勾人的女妖精換在了身下,輕輕吻了下女妖精的額頭,無情地嫌惡道:“提那個女人做什麼?她,只是個玩具罷了,哪有我的芯兒,多情誘人……”
女人嬌笑,故意又問:“九爺,那你說,芯兒和小漓比……哪一個更讓九爺盡興?”
“自然是芯兒,更軟,那個女人在床上,像條死魚……”
我早在不覺中眼淚流了滿面,但,卻在聽見這句話時,突然清醒!
不,那不是九蒼,是幻覺!
我和九蒼、還沒有……
九蒼絕不會揹著我幹這種事,九蒼不會負我,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頭疼欲裂地趕在瀕臨崩潰前閉上眼睛,狠狠咬住舌頭,不讓自己又被幻象迷了心智,失控發瘋——
舌尖的痛意漸漸驅逐走腦子裡那股讓我極度痛苦的力量。
猛地一陣寒風迎面撲來,我身子一顫,神魂被凍得狠狠一哆嗦,再睜眼……
才發現果然是幻象,剛才的一切原來都是在做夢!
可我的舌頭卻實實在在被我咬破了,滿嘴的血沫,渾身上下的衣裳也被汗溼了……
我驟然清醒,心有餘悸地大口喘氣,然而等我緩過神立即檢查自己所處的環境,竟看見,自己此時正靠在一棵樹皮粗糙的粗壯老樹根上,手腳都被老樹根探出的藤條給束縛住了!
山洞,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頭頂都是大小高低不一的岩石尖尖,洞內有光,石壁上嵌著油燈,地面潮溼陰涼,而我的腳邊,還堆著兩隻蒼白恐怖頭骷顱!
對面的地上,散落著兩具被踩亂的人屍骨頭!
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肉類腐臭味,視線往東面看去,蓮芯也被綁住手腳捆在了另一棵大樹下。
這又是在演哪一齣……
先前迷暈我的黑衣老男人也拄著一根彎木柺杖從巨石後的黑暗裡走了出來,斗篷兜頭罩住了他整個人,伸長的帽簷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僅有那鷹鉤鼻白皮唇還能暴露在我的視線前。
我哽了哽有點灼痛的嗓子,膽大地毅然盯住他,出聲質問:“你是誰?”
黑衣老男人蒼老的手指攥在光禿禿的柺杖上,喉間發出一道悶咕嚕聲,像嗓子卡了痰,極為沙啞的冷笑嚇唬我:“不愧是九爺的女人,有膽量。”
我咬牙逼著自己鎮定下來,鼓起勇氣:“你抓我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老男人步伐極慢且重地來到我面前,微微抬頭,暗中打量滿頭冷汗的我,嗤笑:
“不幹什麼,只是九爺先前不講武德的滅了我手底兩罈子煉製十年之久的五猖兵馬,還把我打成重傷,害我現在連操縱五猖兵馬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毀了九爺手底多少家堂,他就打死我手底多少老兵馬,這個屈辱,我不得不報!”
“五猖兵馬?”我皺眉,突然想到:“你就是毀了執法堂和皇封堂的那個神秘人!”
他喊蓮芯師姐……上次在河邊我見到的那個黑影,也是他!
所以蓮芯才是九蒼身邊的叛徒!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緊張地使勁掙扎幾下,可捆在我手腳上的藤蔓實在太結實了,我一雙手腕都磨破了皮也沒能扯斷它。
一身黑衣的老男人悶聲呵呵笑兩下,拄著柺杖在我跟前來回踱步:
“夫人果然聰明,執法堂和皇封堂確實都是我毀的。我不想幹什麼,只是聽說,九爺與夫人夫妻感情甚篤,又聽說,九爺和他身邊的蓮仙走得很近,關係曖昧,所以我今天,就把你們兩個都抓來了。”
步子一頓,他轉身面向我,陰沉沉地說:“我也想知道,在九爺的心裡,究竟是夫人重要,還是那個蓮仙更勝一籌!”
我心下一緊,擰眉譏諷:“你真沒意思,一個大老爺們,整天研究別人的感情史,八卦別人的感情狀態,你有意思嗎!”
他啞著嗓子笑兩聲,“怎麼,夫人是不敢試一試嗎?”
我咬住唇,勉強保持冷靜:“我只是覺得無聊。”
黑衣男人勾唇,“難道夫人就不想知道,那個蓮仙,在九爺的心中究竟是不是很重要嗎?夫人就不想知道,當夫人與蓮仙同時遇險,九爺究竟是會先救那個蓮仙,還是先救夫人?”
話剛說完,不遠處的蓮芯就面無表情地大聲嚷道:
“九爺的心裡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