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野路子小鬼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聽他這麼說了,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回去了些。
他晚上要設法陣鬥鬼王,我下午就和他一起出門採辦了要用的物資。
桃木劍,五帝錢,硃砂符,紅繩銅錢,還有黃紙,香蠟鞭炮。
趙青陽從菜市場離開的時候甚至還捎上了兩串佛珠。
回到家我們就開始做準備工作,趙青陽畫符,我則按照他在地上做的標記,把符紙、銅鈴、紅蠟,依次壓上去。
銅錢穿在紅線上,掛在窗戶邊。
趙青陽在桌子上放了香爐,點燃一炷香,還擺上了黃酒、桃木劍。
最後用硃砂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圓形圖案。
十二支紅燭相繼點亮,趙青陽將白紗窗簾拉攏。
萬事俱備,只欠太陽落山的那陣東風。
晚上,明月高升,清冷的月光穿過窗前白紗灑落進客廳白到反光的地板上。
像平靜水面灑上星星倒影,有光斑在地面一閃一閃。
燭火跳動,拉長了蹲在地上啃西瓜的趙青陽身影。
一陣寒意滲進玻璃窗,趙青陽敏銳地察覺到異常,放下西瓜就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端放香爐的桌子前。
伸手悄然摸到那柄桃木寶劍。
我站在窗邊一盆綠蘿前,屋裡沒開燈,我提著小花壺就著昏黃燭光正在給綠蘿澆水。
趙青陽朝我發出嘶嘶兩聲,謹慎提醒我:“你去廚房,把門關上!”
我放下小花壺,脊背一陣發毛:“是那東西要來了嗎?”
趙青陽提著桃木劍說:“別問那麼多,你先躲起來!”
可我,眼神死死盯著手腕上的碧玉鐲,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冰冷的恐懼感從心底生根,肆意生長,沿著我的頸椎攀上頭顱——
我抖著手指尖,撥出一口陰氣:“青陽哥,恐怕已經遲了。”
說話間,我身上的白色長裙已經龜裂成灰燼。
灰燼下,化出了一件繡著鳳凰雙喜的大紅嫁衣。
明明已經被趙青陽挪了方位的落地鏡,這會子正直直對著我。
鏡子裡的女孩,紅嫁衣,碧玉鐲,金鳳冠,死人臉……
七竅流血!
趙青陽看見我現在這個模樣,驚得差些原地跳起來。
“臥槽!千算萬算沒算到他還能給我來這招!”
趙青陽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趁我不備將黃符啪的一下貼我腦門子上。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自己四肢已經不能動了……
趙青陽推著被符紙定住的我,把我塞進廚房裡,還順便將我手上的碧玉鐲硬拽下來。
“這是他拿走的信物,呸,髒東西,小爺等會就把你砸了!”
廚房推拉門被趙青陽從外鎖上。
磨砂材質的玻璃門那一頭,隱約還能見到地上十二根紅燭的火光在跳躍。
也就是一兩分鐘的功夫,玻璃窗上紅線串著的銅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屋裡趙青陽設下的法陣猛地綻出灼目紅光。
趙青陽的身影在大廳裡晃了晃,緊接著就有一團黑霧遽然撞破玻璃窗,穿了進來——
門窗在哐哐噹噹地晃動,地面好像都搖了起來。
大廳裡掀起颶風,連我腦門子上貼的黃符都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
“人鬼有別陰陽懸殊,你總纏著人家無辜小姑娘幹什麼!”
趙青陽好像拿著桃木劍和那股黑氣鬥了起來,整個客廳內紅光忽明忽暗。
那黑霧發出一陣沙啞沉悶雌雄同體的刮耳聲音,極度不悅道:
“她是我送上門的祭品,我的鬼新娘。臭道士,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連你一起帶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