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確定的啊!我隱約記得,當年你還有一個名字,叫帝玹……
雖然我到現在也沒想起來你究竟是哪個階段叫過這個名字,我只記得青豆、帝之安、帝九蒼,但是帝玹這個名字,我確定加肯定,絕對屬於你……
然後我就在夢裡叫了你這個名字,奇怪的是,夢裡的你根本不知道帝玹是誰。
我被嚇醒以後,也懷疑過是不是我自己記錯了,所以我就對著你又叫了一遍,你當時還問我怎麼突然想起叫這個名字了!
所以這次再入夢,我壓根就沒把夢裡的你當真人,沒陷進去,這才腦子保持清醒,突然就意識到,可能是有股力量,在暗中引導我,然後我就把你薅起來了!”
我說著,不滿地趴在他身上假裝生氣同他算賬:
“我信你還有錯了?我要是不信任你,你現在就在床底了!”
他霸道地將我按回懷裡抱住,沉笑著:“好,算是為夫錯了,本王的漓兒最聰明瞭。”大手撫了撫我的後背,突然僵住,“不過,漓兒,你剛才……說青豆?你,記起來了?”
我一哽,心虛的埋頭藏進他脖子裡:“嗯,昨晚做夢的時候,順帶想起來的。”
夢見黃泉之主的事,要不要和他說?
“除了錦國的事……還有沒有記起別的?”他問得極輕。
我搖頭:“沒。”
除了錦國和黃泉之主,沒別的了。
他再度陷入了沉默,良久,提起被子裹緊我:“漓兒,靖王夫婦,是不是沒死?”
我抿唇:“嗯。”
“我早就該料到,是你救下了他們。”
我提起興趣:“你發現了?怎麼發現的?”
他闔目,彷彿在回憶那遙遠的往昔:
“我當年、為你扶棺出殯之日,見到他們了。皇陵封上後,第二天,我在你的神碑前,看見了一束小白花。
那花,名喚思故,餘安鄉沒有遭逢天災時,田野邊都是那花,我母親曾帶我採過那花祭奠外祖父。
皇陵的機關閥門在何處只有皇族知道,除了父王,只有我能開啟皇陵的大門。
我送你靈宮入皇陵那天,遙遙一瞥,其實也不敢確定是他們夫妻,直到我看見那花,我才敢確定她們還活著。
後來,我私下命人去她們暫住的驛館打探訊息,暗衛回來告訴我,驛館裡住著的是大興國的富商夫婦,雲遊天下正好路過錦國京城,就小住了兩三日。
我沒去驛館與他們相見……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到這個傷心地了。
沒了王爺側妃這重身份,他們應該會過得很幸福。”
我低頭:
“嗯,你小時候,我問過妙娘阿姐,羨不羨慕京城那些人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妙娘阿姐卻告訴我,她生在皇宮,見慣了寶石璞玉,嚐遍了美味佳餚,她在人間最尊貴最奢華氣派的地方長大,早就看膩了繁華,吃膩了美味。
若有可能,不求良人擁有萬貫家財,只求與心上人,攜幼子,一屋,四畝田,門前種上桃花樹便足以。”
“可你最後還是給了他們萬貫家財。”
“開玩笑,他們一個王爺,一個王妃,就算靖王府生活條件一般般,那也好過普通農民的百倍千倍,靖王府的小日子至少吃穿用度不用愁。
你爹,揮揮手立馬就有侍女前赴後繼的跑去伺候他,你自己說,世子爺的生活是不是比你在餘安鄉食不果腹的日子爽多了!
讓你回到普通農民擔柴擔水,耕田犁地的生活,你都夠嗆,更何況是你爹那個富里生富里長的皇二代!
你娘我倒是不操心,她本就勤勞,能吃苦,但你娘身體不行,你娘之前在餘安鄉都快累折壽了。
真將你爹孃送出去給幾畝地一間屋子就不管了,你娘得被你爹餓死。
而且他倆都是沒半條命被我救出來的,要不多給點錢,他們還真就活不下去。”
我吐槽完,又沒忍住八卦道:“只是不知道你爹孃後來生二胎了沒。”
他:“……”
“哦對你爹說過,他當年被迫迎娶正妃,又不得已搞了十八個側妃去分正妃的權,壓制正妃的氣焰,喝了絕嗣藥。絕育了應該不能生二胎……”
“……”
“嘶,但興國最出名的就是郎中多醫學發達牛批啊,說不準你爹在看傷的時候,順便把絕嗣這個問題給解決了呢。”
“……”
“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