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在這種事上,我自個兒已經很主動了,可結果卻是我步步靠近,你步步後退……
如果當年,你勇敢向我走近一步,我們現在,大機率真的孩子滿地跑了。”
“當年不是蠢麼?”他揉著我的腦袋委屈訴苦:“都怪那該死的天道!令我忘記了錦國那些年的事,假如能從來一次……我定不與你蹉跎這千年。”
“現在,還不算太晚,至少我們還有時間。雖然不多,但阿九,我此生,應該無憾了。”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樣傷感,握著他的手昂頭問他:“你想,要個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之前,想要個女寶寶。”
“那現在呢?”
“現在想要個男寶寶。”
“為什麼?”
他低頭,小心含住我的唇,蜻蜓點水般啄了兩口:
“因為男寶寶能替我,照顧好他孃親……漓兒,此生我若有命,便與你共育女兒,你我的女兒長大,我定不讓她被任何小渾蛋欺負了去。
若我沒命……漓兒,我只願,你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是個男孩,如此,他便能成為你的倚靠。我做不到護你永生,便讓我們的孩子,替我伴你長久。”
“你個傻瓜,這種時候還想著我。”
我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見我又開始掉眼淚,他滿臉心疼地捧起我容顏,一字一句,悲涼且深情:“老婆,我其實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如今又覺得,千言萬語,我不說你也心知。誰讓你我,此生此世,心意相通呢……此刻,我更想讓你,徹底屬於我。”
我對上他深邃蒼涼的目光,努力衝他扯出一抹笑色。
抬起雙臂纏住他的脖子,我主動將唇貼在他的唇上,碾壓啃咬,貪婪索取。
“聽風說,孩子胎像很穩,只要不是特別過分,都不會有事。”
他的手指撫過我的脊背,像一泓泉水,漫過我的脊背,順著我的毛孔滲進我的血肉——
“漓兒,本帝真是恨不能,將你化成本帝的骨血……是生是死,都貪心地帶著你……可是,我不能這樣做。”
“漓兒,我的這條命,千年前,就該給你了……”
——
二月十一。
小寶和宋堂主身上的傷已經徹底痊癒了。
白君兩口子在宮裡採鮮花做花蜜,崔靈官隨宓陰一起閉關思過去了。
剩下賀靈官與趙靈官還伴在九蒼身側。
自那天在上始殿中鬧了一通後,大家都清楚九蒼此刻的身子情況了,但也都心有靈犀的,一致沒說出口。
假裝無事發生。
今日天好,小寶一早就纏著宋堂主要放風箏,謝令姮拿小寶沒法子,只好親自給小寶做了只風箏讓宋堂主拿走陪小寶放……
我見小寶在宮裡放風箏跑得挺歡,就一時興起,拉著九蒼也要放。
於是,兩位靈官幫忙做風箏骨,九蒼則繪了只可愛的粉燕子糊在了風箏骨上。
還在燕子雙翅上描了兩枝栩栩如生的桃花。
我也沒閒著,提筆蘸了嫩綠色顏料,在風箏上先寫了一豎行:願我如星君如月。
將毛筆轉手又遞給九蒼,他心領神會,當即在風箏背部又補了一行:夜夜流光相皎潔。
賀靈官靠過來欣賞,眉開眼笑地感慨道:“帝君與娘娘的字,竟也如此般配,一柔一強,一飄逸,一瀟灑。”
“下官還是頭一次在別人寫的字上,瞧出龍飛鳳舞之神態。”趙靈官也湊上來,看著風箏上的兩行詩,滿眼透著喜愛之色:“若說帝君與娘娘沒有刻意練習這種字型,下官都不太敢相信。”
賀靈官道:“帝君的字,近年來確實有所變化,總覺得不似從前那樣清心寡慾了。”
“你們啊,就別猜了。”我無奈說出實情:“阿九元神入世歷劫時,他的字是我教的,哪怕後來入了冥界,他也常照著我的字型練字。阿九現在寫的字,是自己從前習慣的字型,與我教他的字型,融合而成的。”
“這就難怪了。”趙靈官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也總感覺帝君分明字形風格沒有變化,可字型裡,就是添了幾絲其他的東西,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賀靈官穩重道:“那可不,帝君清心寡慾了數十萬載,直至如今,七情六慾空缺的那部分才被娘娘填補上。”
“從前我等皆以為,帝君此生怕是命中沒有姻緣,宓陰神女來的時候,我們本已看見些許希望,但奈何帝君對宓陰一點感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