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竹從昏迷中醒來了。
眼前霧濛濛的,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迷霧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他意識到這霧是外界環境中,而不是他的視力問題,這才嘗試著向四周望去,只見他正處在一片荒涼的土地上,整個天地間都被灰黃色的大霧籠罩。
他深吸了一口氣,但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原來這不是霧,而是煙塵。
這是哪裡?這煙塵又是怎麼回事?
蕭竹只記得自己被雲中鶴擊中後昏迷了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但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想要爬起來,但手臂處傳來錐心的疼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臂骨折了。
他感知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態,經歷了那一場大戰之後,他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了,而胸口處那道傷口竟然有裂開的跡象,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周圍杳無人煙,夏詩、楚恩澤等人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處,蕭竹躺在地上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忍著疼痛,將靈力注入到儲物玉鐲中,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到他。
“咦!這是什麼?”
蕭竹注意到儲物玉鐲中多了三樣東西,一件是之前贏得比賽後獎勵給他的淬鍊丹,另外兩件他卻從未見過。
其中一件是一隻銀色的盾牌,盾牌只有手掌大小,盾牌的背面刻著兩個字——玄武。
“原來這就是玄武盾!”蕭竹恍然之間明白了。這件盾牌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忽然想到當初他和夏詩去見如晴的時候,如晴差點無意識的傷到他們,當時楚恩澤用了一件白色的盾牌法寶擋住了她的攻擊,如今看來那件法寶就是這玄武盾了。
另一件物品是一個六邊形的棋盤,上面插著六隻袖珍旗子,這應該是雁回峰大名鼎鼎的靈虛旗了。
這兩件法寶原本都是這次試煉的獎勵,為何會到了他的儲物手鐲中呢?蕭竹有些摸不著頭腦。
半個小時前,雁回峰以北兩百公里處。
楚恩澤面色慘白,他斜靠著一處石壁,身體搖搖欲墜。
“老師,您怎麼樣?”餘寒急忙扶住他。
楚恩澤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服。待他呼吸逐漸平穩之後,這才回答:“淨靈粉被我清除的差不多了,但我以重傷之軀來破除雁回峰的困龍陣,透支了太多靈力,這次雲中鶴對我的襲擊傷到了真元,恐怕沒有一年半載很難恢復。”
“雁回峰今日之仇,他日必讓他們以血相報!”餘寒咬牙切齒的說道。
“餘寒,你修為已達獵魂的巔峰境界,正是完成第六次血脈覺醒進階獵王的關鍵時期,此時應當以提升修為為主,莫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其它事情待我傷勢恢復之後再從長計議。”楚恩澤緩緩說道。
“老師,您教育的是,可蕭竹和寧之紈二人至今仍不見蹤影,我們該怎麼辦?”餘寒問道。
“寧之紈被他們帶走了,雖然我不知道雲中鶴等人的真實目的,但我看他們這些人的態度,應該是想培養這位身懷修羅血脈寧之紈,並非要傷害她,所以短時間內不必擔心。而蕭竹嘛,我用火鳥術帶他飛出困龍陣之後,本想追趕我們而來,但卻被捲入了一場陣法風暴之中,我的身體虛弱,陣法風暴讓我失去了對火鳥術的控制,所以也失去了對他的感知。”
“陣法風暴?”餘寒不解的問道。
“對,此地位居南方,多年來人類與魔獸的戰鬥頻繁,地上乃至空中都可能會殘留一些陣法,時日一久,這些殘留的陣法相互交錯融合,這才形成了陣法風暴。”楚恩澤解釋道。
“老師,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安排?”餘寒問道。
楚恩澤看了看夏詩和樂天音二人,方才衝出困龍陣的時候,產生的巨大沖擊波將他們兩人都震昏了過去,不過幸運的是沒有受傷。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先回學院吧!”楚恩澤說道:“如今我們幾人狀態都不佳,回到學院之後,我們再安排人過來尋找蕭竹和寧之紈。”
“嗯!”餘寒點了點頭,楚恩澤跟他的想法一致。
“老師,在撤離之前,我看到蕭竹似乎被雲中鶴擊傷,他的傷勢不要緊吧?”
“我藉助火鳥感知到他的雙臂骨折,胸口傷勢也有裂開的跡象,傷的不輕,但應不至於危害到性命。臨走之前,我將玄武盾和靈虛旗放在了他的儲物手鐲中,希望能對他有所助益。但能否得救,這一切,還要看他的造化了!”楚恩澤嘆了口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