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傳來,蕭竹與段流寇的戰鬥到了白熱化階段,這一聲響聲便是段流寇的禪杖擊中地面發出的。
蕭竹和段流寇二人同屬於力量流的獵魔人,出手攻擊大開大合,蕭竹雖然多了五靈法術的配合,但面對段流寇這種高出一個段位又經驗老道的對手,卻絲毫沒有討到好處,反而是一直被壓制著攻擊。
“不好!”蕭竹剛剛躲避了方才的禪杖攻擊,金鐘罩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追了上來,蕭竹眼看已經無處躲避,他舉起貪狼劍朝著金鐘罩劈了上去,貪狼劍上的金芒劃破天際,一劍正中金鐘罩的殼體,金鐘罩被一擊之力逼退了十幾米的距離,蕭竹則藉機逃脫。
但蕭竹心中明白,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眼下不但他處於下風,老火鐮被兩位實力與他差不多的敵人夾擊,同樣處於下風,只要拖下去他們二人必敗無疑。
“啊!”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老火鐮痛苦的呻吟聲,原來是他一時不注意,被敵驍擊中了後背,後心乃是人的要害所在,這一擊之下,老火鐮立刻深受重傷,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本就蒼老的身軀變得搖搖欲墜。
“火鐮前輩,連這樣的攻擊你都躲不過去,看來你真的是老了。”邊藝雅嬉笑著嘲諷道,老火鐮的受傷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老火鐮沒有回答,他用乾枯的手擦掉嘴邊的血液,之後用這隻沾滿鮮血的手握住了懸浮在面前的巨鐮的把柄。就在他握住巨鐮的瞬間,老火鐮的手中忽然燃燒起深紅色的火焰,這火焰沿著巨鐮的把柄蔓延上去,之後將整個鐮刀全部點燃。
這火焰與方才遍佈鐮刀的火焰有著實質性的不同,不但威勢強大了的數倍,而且火焰燃燒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味,似乎是老火鐮用精血引燃的火焰。
下一刻,敵驍化作灰犀牛衝向了老火鐮,而老火鐮的身影一閃之後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敵驍的身後,他手中火鐮劃過一道紅色的軌跡,這一擊正中犀牛頭頂的尖角,尖角是犀牛身上最為堅硬的部位,而老火鐮的這鐮刀之勁勢斬擊在尖角上絲毫沒有受阻,那堅硬的犀牛角竟被這一擊之下生生切斷了!
斷口處,灰犀牛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濺射出來。敵驍吃痛,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
與傷口處的疼痛相比,敵驍內心的恐懼更甚,老火鐮這一擊爆發的力量若是擊中其他位置,恐怕能生生取走他的性命!
此時邊藝雅也靠近了老火鐮,一擊擊傷敵驍之後的老火鐮立即將目標轉向了邊藝雅,他那巨大的火鐮從天而降,鐮刃之上敵驍的鮮血也燃燒起來,發出一股更為濃烈的惡臭。
見識了方才那一鐮刀之力的邊藝雅此時也倉皇失措起來,她急忙召喚出玉笛,玉笛瞬間增大了數百倍,擋在她的身前。
下一刻,火鐮擊中玉笛法寶,頓時“噹啷”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玉笛竟被火鐮生生劈開了一道裂口,在裂口內部,紅色的血絲滲入進去,讓玉笛變的詭異可怖。
邊藝雅和敵驍萬萬沒有想到,老火鐮竟然身懷如此絕技,更沒有想到他在身負重傷之下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威力。而兩人憑藉自己老道的眼光也能判斷出,老火鐮此時分明是在以命相搏,他在燃燒自己的精血與二人對抗,這種攻擊方式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此戰即便是老火鐮贏了,他恐怕也會死於此法術的反噬。
“惡僧,助我!”邊藝雅慌忙之下大喊道。
段流寇早已注意到了戰場這邊的變化,他再次用禪杖逼退了蕭竹,之後迅速調轉方向,手持金鐘罩朝著老火鐮衝了過去。
“火鐮前輩,小心!”蕭竹緊緊追趕段流寇,但段流寇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縱然他憑藉背後雙翼的加持,也難以追上對方。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趁著老火鐮攻擊的間隙,段流寇的攻擊恰到好處的趕到了,金鐘罩從天而降,一下將老火鐮罩在其中。
此時的老火鐮早已是強弩之末,在金鐘罩下的他如同蔫了的皮球一般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見到奄奄一息的老火鐮被困入金鐘罩中,三位紅袍主教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老火鐮的拼死反撲差一點便成功了,這讓三個人隱隱後怕。接下來,他們三人的目光轉移到蕭竹身上,有了方才老火鐮一戰的教訓,這一次他們三人選擇聯手出擊,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對手,以免夜長夢多。
蕭竹不可能自負到認為能與三名獵魂硬碰硬,他毫不猶豫的張開雙翼朝著相反方向逃去。可就在他逃脫的路徑上,一把玉笛擋住了他的去路。原來是邊藝雅預判到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