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卻不免被放大,像是羽毛撓在他心尖,總讓他不自在,耳根漸漸紅了起來。
白輕鴻慢悠悠地洗完,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人,眼底劃過一抹促狹,她將洗澡巾折了折,可愛地頂在腦袋上,又游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寬厚的肩膀和後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下來。
“什麼事?”男人的聲音很冷,冰川底下藏著蠢蠢欲動的火山。
“我洗好啦,幫你搓背要不要?”白輕鴻歪了歪腦袋,聲音脆然,帶著被溫泉烘過的綿軟,讓人忍不住想到被蒸軟後的年糕,白嫩嫩,軟綿綿,糯嘰嘰,只能乖乖躺在案板上,任人蹂躪玩弄。
“不要!穿好你的衣服回去!”
沈駒鉦的聲音帶著幾分呵斥,聽起來甚至比白日裡還要不近人情。
白輕鴻縮了縮脖子:“嗷……那我走啦。”
她連忙從池子裡起來,穿上乾淨的衣服,轉身溜走。
聽著夜色裡腳步漸遠,沈駒鉦才鬆了口氣,眼角卻瞥見岸邊搭著一件小衣。
他臉色一僵,隨即扶額,有些頭疼地垂下眼簾,蓋住眼底駭然火熱。
這算什麼事呢。
中秋的月色格外明朗,灑在溫泉上,越發朦朧詩意。
朦朧的水汽將男人刀鋒般明朗深邃的面容打溼。
他靠在水池邊,低頭看著水池裡,終是幽幽嘆氣妥協,右手垂入水中。
這澡,硬是洗了足足一個時辰。
銀盤一般的月色也終是忍不住,扭頭埋進了旁邊鬆軟的浮雲裡,羞紅了顏色。
白輕鴻回房間時,也並不安生。
她這邊剛走到柴房門口,那邊,老二家的正好舒坦完,出來散散熱。
迎面碰到白輕鴻,他整個人愣住:“小娘子你誰?”
白輕鴻微微皺眉,但還是乖乖喊人:“二哥。”
沈老二瞪大了眼睛:“傻……傻子??”
白輕鴻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