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鴻連忙走過去,這才發現茶几上擺著幾道做工精緻的菜餚。
林津染面色陰鬱,金絲框眼鏡後的狹長眸色沉如古井,令人望而生畏。
白輕鴻小心翼翼地在他旁邊坐下:“你……還沒吃飯嗎?”
林津染目不斜視,語氣寒涼:“給我剝蝦。”
白輕鴻這才明白知道他這死動靜是為什麼。
吃醋呢。
白輕鴻也沒說什麼,只等刷滿最後10點好感度再好好虐虐他。
她乖巧地去洗了手,回來給他剝蝦,小心地放到他的餐碟裡。
林津染眉心一壓,周身的氣場驟然降至冰點。
白輕鴻不明所以:“怎麼了?”
林津染抬頭,陰沉地盯著她:“怎麼?沒伺候過金主嗎?那天晚上,你不是挺會取悅人的麼?”
白輕鴻聞言,小臉瞬間蒼白。
她咬了咬唇,臉上劃過一抹難堪。
林津染臉色越發沉得能滴出水:“我花錢在你身上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來看你這張死人臉。”
“和別人吃飯你不是笑得挺開心嗎?怎麼到了伺候金主的時候反而笑不出來了?”
白輕鴻忍不住紅了眼眶,看向他:“你一定要這樣擠兌我嗎?”
林津染卻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壓到在沙發上:“我讓你給我笑一個,聽到沒有?”
白輕鴻下意識掙扎起來:“你到底抽的什麼風……咳咳……林津染你弄疼我了!”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眼神裡染上恐懼和抗拒。
林津染看清她眼底神色,越發猩紅了眼睛:“你敢怕我?”
他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
明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逼著她去恨他,畏懼他,恐懼他。
可真從她眼底看到那些情緒,他又忍不住憤怒,生氣,想要拉著她一起毀滅。
白輕鴻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喉嚨裡幾乎發不出聲音。
林津染眼看著她幾乎要失去意識,才猛然鬆開手,將人死死地抱入懷中,大口喘氣。
一想到她的笑容只對著厲凜。
一想到她滿是愛意的眼神。
一想到她喜歡的人另有其人,他就忍不住嫉妒得要發瘋,想要把她撕毀,讓她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白輕鴻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又帶著討好地回抱住他:“津染……”
林津染感受到她瘦弱的身軀在輕顫著,她的脖子上紅了一片,是他下手留下的勒痕。
他忍不住心底湧起內疚和憐惜,這明明是他日日夜夜在夢中求而不得,珍之重之的人。
他明明只是捨不得見她跟著厲凜那個蠢貨受苦,想要拉她一把。
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別生氣了好嗎?”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林津染閉了閉眼睛:“吃飯吧。”
白輕鴻點了點頭,小心地陪在他身旁。
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夫人您不能進去。”
是瓊斯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白若若尖銳的聲音響起:“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攔著我?”
白輕鴻聽到白若若的聲音,瞳孔驟然收縮:“津染……”
她沒做好被人發現的準備,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蒼白透明,看起來可憐得要命。
瓊斯還擋在門口,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
白若若見他這樣,越發篤定裡面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發了瘋似的大叫起來,逼迫瓊斯讓開。
這幾個月,她雖然嫁給了林津染,但和守活寡也沒什麼區別了。
一開始他還找藉口說忙,不和她見面。
她是個重生的人,知道上輩子白輕鴻陪著他白手起家迅速把公司幹上市,正是緊要關頭,也就不敢來打擾了。
可現在呢!
公司已經穩定了,他甚至接手了林氏集團,搖身一變成了林氏集團的繼承人。
他還是對她避而不見,甚至是堂而皇之地不見她!
這簡直要把她逼瘋了。
那天在聽說他辦公室來了個女人,還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時,她整個人都快炸了。
這件事還是她那些好姐妹告訴她的,她簡直都能想到那群女人在背後蛐蛐她的時候那種不懷好意的笑!
白若若絕對不允許有人看自己的笑話。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