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深呼吸一口氣,將她揹回到山洞裡。
將人放下後,他起身就要離開。
白輕鴻喊住了他:“那個……拉爾,你會接骨嗎?”
拉爾微微皺眉,頓住身體:“什麼?”
白輕鴻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的腳好像脫臼了。”
拉爾的目光掃過她紅腫的腳踝。
她不知什麼時候脫了襪子,露出一截潔白如脆藕般白嫩的腳踝,漂亮白皙的腳就這麼猝不及防暴露在鏡頭裡。
她的腳很漂亮,瑩潤白淨,像是燈光下剝了皮的荔枝,飽滿多汁,輕輕一咬就會爆出甜甜的汁水。
每一個小腳趾都盈著淡淡的肉粉色,莫名欲氣。
面板過於白皙,以至於腳踝腫起的地方格外猙獰。
拉爾微微皺眉,走過去蹲下:“我跟你說過,不要離開山洞。”
白輕鴻有些沮喪:“可是沒有草藥了,這裡很多受傷了的小動物,他們沒有草藥的話,傷口沒辦法處理。”
拉爾:“你是去給它們採草藥?”
白輕鴻單純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對呀。”
拉爾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怎麼會對呢?
完全不對。
從前的小公主心思狠毒,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會拿小動物當活靶子瞄,怎麼可能是這種會為了小動物的傷口以身犯險的人?
她到底是裝的還是另有所圖?
拉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這些動物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它們?”
白輕鴻覺得他問的話很奇怪:“力所能及幫助弱小不是應該的嗎?我們蟲族都是這樣的。”
拉爾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到哪怕一絲的表演痕跡。
白輕鴻像是天真的孩子,絲毫不畏懼對方銳利審判目光,毫無保留地和他對視。
半晌後,拉爾敗下陣來,率先收回目光:“放鬆,我給你看看。”
白輕鴻乖巧地點頭。
“咔噠”一聲,骨頭被接好。
白輕鴻輕撥出聲,眼底瞬間盈滿淚水。
拉爾:“好了,應該不怎麼痛了。”
白輕鴻的淚水掛在眼睫上要掉不掉。
好像真的不痛了。
她驚奇地看著對方:“拉爾,你好厲害!”
拉爾扯了扯嘴角:“還好。”
他突然問,“我帶過來的兜裡還有牛奶,你要喝嗎?”
白輕鴻搖了搖頭:“不用啦,我牛奶過敏的。”
拉爾:“這樣啊……”
還知道牛奶過敏,看來是本尊。
白輕鴻的腳已經不痛了,她一瘸一拐地去幫小動物處理傷口。
那些小傢伙似乎格外信任她,只要她靠近就會下意識地放鬆身體。
拉爾就靜靜地在旁邊盯著她,眼神裡滿是打量。
他又忍不住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卦。
該死的卦象,竟然敢說他是她的姻緣之一。
他?
怎麼可能?
早在這位小公主將他的占卜之術釘死在恥辱柱上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不可能被她打動了。
他只想讓她死。
又或者是,她知道了審判和直播的存在,故意做戲?
拉爾眯了眯眼睛。
白輕鴻對於他的猜測一無所知,正在旁邊給小動物們處理傷口。
做完這些,她又坐在旁邊發呆。
拉爾突然說:“輕鴻,你的防護服後面好像破了。”
白輕鴻茫然:“什麼?”
拉爾:“破了一大片,你沒發現後背進風麼?”
白輕鴻費勁地扭頭去看,但什麼都沒看到。
“算了,我看不到,好像也不冷。”
拉爾說:“如果防護服不修補好,防寒功能會慢慢減弱的,這樣吧,你脫下來,我幫你修補一下。”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帳篷裡全是攝像頭。
只要她稍微猶豫一下,他就敢斷定,她肯定是知道直播攝像頭的存在。
白輕鴻不假思索地點頭:“好呀,謝謝你。”
拉爾微笑,抬頭時,入目一片雪白。
白輕鴻衣服脫得無比干脆,渾身赤裸光滑,就這麼將防寒服遞到他面前。
連直播畫面都是愣了下才打上碼。
彈幕:【臥槽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