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路狗子衝了出去,我也跟著他出去了。
當我們到達門外時,只見到了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那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安子姥爺家的牆,至少有一米七八的高度。
他一個跳躍就上去了,我和路狗子也僅僅看到了一個背影而已。
這人的身體偏瘦,身形靈活無比。
透過此人的動作和身形上分析,他應該是一個年輕人。
我懷疑,他可能就是殺害安子姥爺的兇手,也極有可能是殺害老光棍爺爺的兇手。
年輕人,有如此實力的,我認識的只有安子、墨城。
安子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安子姥爺可是從小將他帶大的。
而且那身高也不像是安子,他比安子高一些。
至於墨城?
也不太可能!
我們比墨城先一步出的古墓,在離開古墓之後,我們是第一時間趕到這裡的。
古墓中,有死人臉幫我們斷後,墨城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
此人到底是誰?
望著深邃的黑幕,我在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嗎?
雖然可能見到了兇手,但卻無法判斷兇手的位置。
都怪我,反應的實在是太慢了。
而這時,路狗子卻用怪異的目光凝視著我,上下打量著。
“你看我幹嘛?”我回過神來,對路狗子問道。
“你過來,站在這!”路狗子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拉著我站到了特定的位置。
“你拉我過來幹嘛?”我問道。
“你別動,就站在那,往左邊一點!”路狗子繼續對我說道。
我不明白路狗子這傢伙到底搞的什麼鬼,但總覺得他這麼做,似乎在驗證著什麼?
而路狗子在讓我站好之後,又拿出了手機,開始對著我拍照。
“狗哥,到底咋回事?”我對路狗子催問說。
“你自己看看!”路狗子說著,將手機遞給了我。
手機螢幕上,正是他剛剛拍攝的照片。
在看清楚照片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
這背影太熟悉了,就是剛剛消失在黑幕中的背影。
可偏偏,路狗子是以我為模特,拍的我的背影。
路狗子拍攝的角度非常刁鑽,他拉我站的位置,正好是剛剛那人離開時的位置,他拍攝的位置,也正好是我們兩個人剛剛站立的位置。
照片上的背影,幾乎與我腦海中記憶的背景瞬間重合了。
單單從背影上看,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可我們心裡都清楚,那人絕對不是我。
“狗哥,你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我急切的對路狗子問道。
“沒有看清楚全貌,只看到了側臉。
不然我幹嘛讓你站在這裡?”路狗子對我說道。
聽到了路狗子說出這話之後,我完全呆住了。
他看清楚了對方的側臉,又讓我站在這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人在側臉上長得太像我了。
甚至我懷疑,那個人和我有著同樣的面孔。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在古墓中我見到了三個長著同樣面孔的死人臉。
既然有三個同樣面孔的死人臉,為何不能有兩個同樣面孔的江風?
我突然間想起來,不止一個人對我說過,老光棍爺爺是為我而死的。
甚至還有人說過,是我殺死了他。
之前我一直覺得是栽贓,是陷害,從來沒有將這種說法當回事。
可如果出現一個和我有同樣面孔的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也就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死在了與我有同樣面孔的人手裡。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老光棍爺爺與安子姥爺身上的傷,一模一樣。
“要不,咱倆定一個暗號吧?不然……”路狗子對我說道。
我當然知道,路狗子是啥意思。
我們最擔心的,無疑就是剛剛逃走的人和我有同樣的面孔。
他是擔心,以後遭遇真假美猴王這種事。
定一個暗號是非常必要的。
但我並沒有直接將暗號說出來,而是直接在路狗子的手心裡寫了一個字。
這個字,就是我們第一次在七絕棺棺材上見的字。
非常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