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象
還是有幾個人退出了這次觀政倒也不全是不想去上林署而是年底有場大考這次觀政又要在上林署那邊住滿兩旬他們怕自己去了以後學業會退步。
平時月試沒考好不要緊大考可是要全體新生集中排名的!
學正聽到有人選擇退出也沒有不悅只讓他們回去把喊本齋的第二名來替補。
於是江從魚又瞧見了與他交好的戴洋。
江從魚問他:“你怎麼退步了?”
戴洋道:“還不是我祖父非說自己生病要我去侍疾硬生生耗了我半個月。要不是我託人把功課給我抄回去夜裡補上說不準連第二都比不過。”
戴洋他家也是一堆爛賬。
戴洋他爹是家中庶子但又是全家最有出息的舉家上下都仰賴戴洋他爹過日子。
他們家的爵位傳到他祖父那一輩就已經被收回了偏這老頭還整天把什麼嫡庶掛在嘴邊說戴洋他爹合該幫扶兄長不給兄長謀個肥差就是不孝不悌。
他爹當然不會答應這種荒唐事朝廷又不是他爹開的他爹有什麼資格給個廢物安排差使?
眼看要不成差使這老頭就趁著他爹外出辦事把他拘在家裡不讓他回國子監明裡暗裡說他應該把去國子監的資格讓給堂兄。
若非他伯父不知上哪認識了個御史還帶回家對他指指點點說他若是不敬尊長就要上書參他爹教子無方戴洋也不至於被那老頭使喚那麼久。
結果他這麼忍辱負重他爹回來後卻把他臭罵了一頓說他讀書讀傻了別人嚇唬幾句就當真。
當場攆他回國子監。
江從魚聽完事情始末知道戴洋他爹肯定不會吃虧不由樂道:“看來天下窮親戚都一個樣。”
這種人瞧見別人日子過得好就恨得牙癢瞧見別人有什麼就想討要什麼。若是你不肯給那就不是親戚了是天底下最恨你的仇人。
他柳師兄就遇到了這種親戚沒想到戴洋家竟也一樣。
戴洋聽後也哈哈大笑:“對都一個樣。”
他能來國子監唸書靠的是自家親爹才不會把這得來不易的入學名額讓給那
不學無術的混賬堂兄。那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敘過了舊一行人便各自回去收拾東西、告別師友準備住到上林署那邊去幹活。
江從魚去尋郗直講說這件事郗直講道:“去久點好省得礙眼。”
江從魚道:“您這麼說話多傷人心!”
郗直講冷笑:“有空傷心還不如多看幾卷書離年底大考只剩兩個月了。你這一去又是兩旬到時候我看看你能讀完多少!”
江從魚哼了一聲不想搭理郗直講了。
他又跑回去與何子言他們說起自己要去上林署報到的事。
何子言道:“那豈不是要等秋獵後才回來?”
江從魚問:“什麼秋獵?”
何子言道:“陛下今年決定上林苑那邊狩獵算是陛下登基後第一次舉辦秋獵我跟袁騫他們都要去的。”
江從魚對朝中大事還能透過邸報瞭解一二對這種皇帝的私人行程還真不太瞭解。他說道:“那我也要去嗎?”
“應該要的。”
何子言看向江從魚的眼神有點複雜接著又想到江從魚可是有爵位在身的
難道陛下是想借此機會向江從魚坦露身份?
這樣就好等秋獵結束他就不用幫陛下瞞著江從魚的。他們是朝夕相處的同窗好友他卻一直幫著陛下騙江從魚弄得他這兩個月心裡都怪不自在的。
何子言正暗自鬆了口氣就發現江從魚突然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何子言心頭一跳佯作鎮定地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江從魚笑眯眯地說道:“你看起來怎麼像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壞事?你要真做了的話回頭得給我做牛做馬一個月我才原諒你。”
何子言一顆心本來都提到了嗓子眼聽到江從魚說要自己給他做牛做馬一個月又不樂意了。他不服氣地說道:“憑什麼?”
如果江從魚知道陛下騙了他難道也敢這麼要求陛下嗎?
江從魚笑了:“憑你想讓我原諒你你不想當然隨你。”
何子言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江從魚見他這麼老實也沒再逗他掏出本書到外頭藉著夕陽讀了起來。
這要是不抓緊讀
完,照郗直講那臭脾氣指不定真給他評個末等。
那多丟人!
何子言透過窗戶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