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現場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數百人的山頂,此時此刻,只能聽到一陣陣山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數百雙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盯著葉飛頭頂的那三十六把寒光閃閃的飛劍。
要知道,此時可不是表演,而是真正的劍已出鞘,且有一種“劍”在弦上不得不發之勢。
“嗡嗡嗡……”葉飛頭上的那些飛劍還在劇烈顫抖著,彷彿它們已經等不及射向它們原來的主人任嘯了。
再看之前用劍匣威脅葉飛的任嘯,此時他站在自己的劍匣跟前,雙腿正在篩糠一般的顫抖。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對於外人來說,他們只能看到葉飛一出手,就召喚出了任嘯劍匣裡面的劍,並可以用他的劍來對付他。
只有劍修才明白,身為一個劍修,自己沒法操控自己的劍,但別人卻能操控自己劍匣之中的劍,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人家不僅劍修境界遠遠高於自己,甚至在劍道與劍意之上也都要甩自己十萬八千里。
要知道,同為劍修,哪怕就是別人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也很難輕鬆召喚走自己的劍,必須還得在劍道感悟及劍意之上也遠超自己,才能做到這一點。
之前他召喚不出自己的劍,便是因為葉飛的劍意太強,在這種劍意太強的人面前,他的劍不是得不到他的感應,而是因為它們感應到了更強的劍意存在,它們根本就不敢出鞘。
尤其是,剛才葉飛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多餘動作,他只是單手一揮,直接就召出了他的三十六把飛劍,這一手,更是令他驚為天人。
不為別的,只因他很清楚,哪怕就是他師父也做不到這一點。
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擁有超強劍意,只有這樣,自己的劍才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任他駕馭。畢竟任何一把劍,都希望自己的主人是天下最強劍修。
可想而知,此時的任嘯經歷了一種怎樣的心理歷程。
莫非這小子已經達到了師父說的玄劍境?
萬物皆是他心中之劍?
不,他應該只是靈劍境,他如此年輕,絕不可能是玄劍境。
若他是玄劍境,就不需要我的劍了,他可以讓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他手中之劍。
只是,師父也是靈劍境,為何師父身上的劍意卻還不及他一成?
心念及此,任嘯抬頭看了看葉飛頭頂天空中那劍尖對準著自己的三十六把寒光閃爍的飛劍,那上面充斥著一股令他心裡為之顫抖的超強劍意,他毫不懷疑,此時只要葉飛心念一動,他就會被自己的三十六把劍戳成篩子。
“嗵……”任嘯雙腿一軟,終究還是沒有支撐住。
他跪下了。
面朝葉飛跪了。
一方面是因為此時那三十六把飛劍給他帶來的壓迫感。
一方面是因為那三十六把飛劍之上那超強的劍意。
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想跪,而是此時葉飛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和那恐怖的劍意,令他不得不跪,唯有跪下才能舒服一些,
不是劍修,或許還感覺不出來他劍意有多強,但身為劍修的他,在如此強大的劍意麵前,他唯有俯首稱臣的份。
他的劍都俯首稱臣了,更別說他。
“任嘯!”二小姐一聲厲喝:“你就這麼認輸了?”
“二小姐……”任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一臉慚愧地抬頭望著擂臺之上的黑衣女子:“我不是他的對手!”
瞧你這話說的,搞得好像誰願意認輸似的……
“什麼?”二小姐眉頭一皺。
“二小姐!”就在這時,一名老者的聲音緩緩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卻見,聲音剛到,一位老者竟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擂臺之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山腳下給葉飛他們登記名字的葛老。
葛老對著二小姐雙手抱拳:“二小姐,你就別難為任嘯了,別說任嘯,就是他師父親自到場,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真的?”之前都還很生氣的二小姐,此時竟明顯表現出頗為興奮之色。
“千真萬確!”葛老點了點頭,從儲物戒拿出之前的那本用來登記姓名的花名冊,遞到二小姐跟前,用筆在“丁大海”、“風真”、“趙大寶”、“葉飛風”四個名字之上畫了一個大圈,並用傳音入室說道:“這四人之前一起來的,應該出自同門,若是有他四人助你們那幾位主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