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醉醺醺,把侯夫人當成了張姨娘,抱著人輕佻得很。
“沒成就不能想其他法子?”侯夫人想著這事還得靠他,便半推半就地迎合。
“什麼法子?”
侯夫人想了想,湊過去在丈夫耳邊低語了一番。然後問:“你看這樣成不成?”
侯爺一聽,覺得這法子不錯:“成,怎麼就不成。”
說著,翻身壓了上去。
蕭韞從刑房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陳瑜見他身上沾了血,小心地問:“殿下,可要回去換衣裳?”
蕭韞沒說話,眸子陰沉如水,兀自走回臥室,然後又下了臥室裡的暗道。
這是一條長得不見光的暗道,他每回走這裡都有一種厚重濃郁的恥辱感。
他本不該在這裡,他該光明正大站在皇宮,站在東宮之所,站在萬眾矚目間。
而如今
蕭韞閉了閉眼。
從暗道回到景王府,已經是一刻鐘之後。
“備水!”他吩咐。
但隨即又起身,徑直出門去了華清池,華清池是用來給蕭韞沐浴的地方,只是蕭韞卻並不常去。
此刻,他來到華清池,在池邊站了許久,最後突然縱身倒下去,濺起一大片水花。
陳瑜聽見聲音嚇得大跳,趕緊走進去。就見他家殿下整個人沉入水底,如墨的長髮像海藻般凌亂地鋪開。
一動不動,如同鬼魅,戾氣盡顯。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睜眼。
陳瑜鬆了口氣,悄悄地退出去。
酉時。
蕭韞換了身衣袍坐在飯桌前,陳瑜在一旁察言觀色,見他今日心情不佳,想了想,便開口道:
“殿下前幾日命屬下給褚姑娘尋的東西,已經備好了。”
蕭韞沒說話,仍舊慢條斯理地嚼飯。
“屬下聽說慧香書院今日派人去了褚家,想來褚家已經得了訊息,褚姑娘定然很高興。”
他停了會,小心翼翼地看過去,見蕭韞沒阻止他的意思,就繼續道:“可要現在將禮給褚姑娘送去?”
“褚姑娘不日將入學,若是再收到殿下送的禮想必更高興。”
過了會,蕭韞才出聲道:“什麼樣的,拿來看看。”
阿圓吃過飯後,坐在葡萄架下看話本子,旁邊放了一盤剛炒出來的五香瓜子。
她坐的是搖椅,一隻腳翹起,邊看話本,邊嗑瓜子,邊緩緩搖晃椅子。
一心三用,還頗是愜意。
蕭韞翻上屋頂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也不知是小院時光過於靜謐,還是小姑娘太過專注的神情令他不忍打擾,就這麼的,他靜靜地看了會。
緩緩勾唇。
還是阿圓察覺不對勁,抬頭往上瞧了眼,才發現他。
“沈哥哥?”
蕭韞飛躍下來,敲了敲她腦袋:“小丫頭,在看什麼書?”
居然邊看邊笑,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書。
果然,阿圓做賊心虛地趕緊把書合上,無辜地搖頭:“沒,沒看什麼。”
蕭韞瞥了眼,也不戳穿她。
“沈哥哥怎麼這時候過來了?”阿圓起身:“沈哥哥吃飯了嗎?”
蕭韞一本正經地搖頭。
“啊,還沒吃嗎?”阿圓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說:“那我去給沈哥哥弄些吃的過來?”
“去哪弄?”
阿圓靦腆一笑,說:“我家今晚吃得很豐盛呢,有焦圈糖包、肥鴨子、火腿燉肘子,這會兒廚房肯定還有許多吃食。”
阿圓考中了慧香書院,褚夫人高興,拿出二兩銀子備了一桌席面,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
蕭韞面色古怪了會,問:“你是想讓哥哥吃剩下的?”
阿圓睜大眼睛:“哪裡是剩下的?都是煮好了的,原想著留一半明日吃呢。”
“那也是剩下,”蕭韞大爺似的往她適才的躺椅上坐下去,闔眼靠著,說:“哥哥不吃。”
阿圓嘀咕:“欠了這麼多債的人,怎麼還如此挑剔?”
“嗯?”蕭韞掀眼覷她。
“沒,”阿圓抿唇:“那我先去給沈哥哥沏杯茶過來。”
說完,她轉身進了屋子,然後捧著杯茶過來遞給蕭韞。
茶葉苦澀,蕭韞抿了口,就放下了。
他問:“小丫頭平日喜歡喝什麼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