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搬回去?”
“你看我像說笑嗎?”阿圓甩了甩胳膊,但沒甩開:“放開我!”
“要如何你才不走?”蕭韞問。
“不如何,我以後都不想待這,沈哥哥不,景王殿下你也別惦記了,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聽她這話,蕭韞的心沉了沉。
“你真要與我分開?”
“自然是比真金白銀還真!”
“你就不想就不想要我了?”
瞧瞧這說的什麼話,堂堂景王殿下真是把臉皮都丟到城角旮旯去了,若是陳瑜或旁的人在這,保準要笑他十年八年。
不過也正是因著沒其他人,蕭韞也才說得出口,這語氣很是有裝可憐的嫌疑。
但此時阿圓冷著一股子心,無動於衷,任他如何也不想原諒。
見他還拉拉扯扯沒放開,阿圓使勁拍打:“你這是做什麼?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
“阿圓。”蕭韞頭疼得很,朝堂大事都沒她這麼頭疼。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蕭韞有種預感,若就此讓她歸家了,那恐怕就難哄回來了。
可眼下又不知該怎麼辦,小姑娘油鹽不進,頭一回知道她骨子裡這麼倔。
“阿圓,你到底要我如何做?”他說:“只要你說出來,哪怕摘星星摘月亮我也給你去摘。”
“行啊,”阿圓平靜地冷笑:“那你去摘個月亮來。”
“”蕭韞默了默:“好,不過得等晚上,你先留下來,嗯?”
他這緩兵之計,緩得連三歲小兒都
() 看不下去。
阿圓頓時氣起來:“你又想騙我?讓你摘月亮你能做到?居然拿這種鬼都不信的東西來騙我!你()”
本想罵一句≈ap;ldo;混蛋?()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但瞧了眼他身上的蟒袍,阿圓生生止住了。
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她的沈哥哥了,而是景王蕭韞大騙子!
“你放開我!”她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回家!”
“那我呢?”蕭韞心裡悶悶地難受,沒想到女人絕情起來,什麼話都能說。
橋歸橋路歸路?
誰要跟她橋歸橋路歸路?
她休想!
“阿圓,我是真心對你,我此前說過要娶你也是真心實意”
未等他說完,阿圓扭頭冷眼道:“真心?你騙我這幾年也是真心的?我還傻乎乎地幫你經營行當,想你能儘快還清債務,可你呢?把我矇在鼓裡看我笑話!”
“你把真心留給狗吧,我當不起!”
蕭韞一頓,莫名地,心裡像被針刺了似的疼。
然而阿圓想到什麼,她扭頭吩咐外頭:“蓮蓉,你去外院把花糕也帶上。”
蓮蓉應“是”,隨即又問:“姑娘,那糖酥帶不帶?”
阿圓遲疑了下,糖酥是蕭韞送的,算是他的東西,可若是不帶,她不放心糖酥在這。
索性心一橫:“帶上就是。”
“好。”蓮蓉去了。
她連狗連貓都帶走,卻就是不要他!
蕭韞此時,心裡也寒得很。
他雖騙了她,可這幾年待她好是真心的,此前說想娶她為妻也是真心的,他甚至還想好了以後入主東宮要如何排除萬難讓她當太子妃。
也想好了以後要如何阻擋朝臣的筆誅墨伐,終身只娶她一個。
但她說走就走,還絕情地要跟他一刀兩斷。
這個女人!
實在心狠!
兩人僵了會,那廂蓮蓉動作快,把東西都收拾好後,過來稟報道:“姑娘,都準備好了。”
阿圓要走,但手還被蕭韞攥著。她也不掙扎了,冷漠地看過去:“景王殿下,還不放開嗎?”
蕭韞默默注視她,眼裡是平靜,是寒心,是自嘲,還有其他錯綜複雜的東西。
阿圓看了眼就別過臉去。
悲傷也在這一刻湧出來。
她想,她們是真的訣別了,踏出這道門,以後就各不相干。
本來也不是一路人,她只是個五品小官之女,而他是身份尊貴的景王,不日將成為東宮的太子殿下。興許再過不久,皇上還會為他賜婚。
他有那麼多嬌妻美妾,還稀罕她做什麼?
再說了,她也不可能去當他的妾。
還不如就此斷了的好。